釋夜微微一笑,晨曦照在他的臉龐,他逆著光,卻比陽光更耀眼。他輕輕一跳,翻過圍欄,來到她身旁,“你怎麼在這裡?”
“我……”純穎抿了抿嘴唇,不是她不信任他,隔牆有耳,難免會承擔風險。
“罷了……你做什麼都可以,注意照顧自己。”釋夜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那……我走了,照顧好自己。”說著,他又翻下圍欄,平穩地落到地上,衝她微微一笑,便消失在空氣中。
“他對你不一樣。”梵洛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或許不是,其實他……本就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外冷內熱……也是他的性格。”純穎微微一笑,轉頭看想梵洛特:“好了,我要吃飯!”
梵洛特微微一笑:“跟我來吧。”接著,他們來到大殿,艾伊斯特早就在那裡用餐了,羅藍色的面具背後,一雙紫紅色的眸子顯示出他的漫不經心。
純穎坐在艾伊斯特旁邊,這一習慣性的動作讓梵洛特不禁有些吃驚,畢竟……,沒有人敢坐到他聲旁,而且還像純穎這麼理所當然的。
“艾伊斯特,你……”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叫親王。”
“……”純穎無語了,就乾脆什麼也不說,乖乖吃飯。
梵洛特看看兩個人:“你們認識?”
“不認識。”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他們互相看看對方,又低頭吃自己的東西。氣氛凝重的要命。
梵洛特並不太害怕艾伊斯特,更多的……應該是敬佩,他是唯一一個讓他心服口服的血族首領,自然不把它當外人:“純穎,你300年前去義大利幹什麼?”那個時候他們的種族還沒有來中國,是在義大利。
“啊?……哦,找血石救人。但誰知道半路救的一個吸血鬼就是那個種族的親王呢?”純穎微微一笑,有些調侃的說。
“你們300年前遇到過?”艾伊斯特挑了挑眉,話語中透著一絲冰冷。
“恩……我趕去救某個人的途中遇到了。”純穎咬了咬嘴唇,那個時候……艾伊斯特真的很氣人,但是……他生著病還帶自己去找血石這件事情也挺讓她感動。
“梵洛特,我要把她帶回我的地方。”艾伊斯特微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
梵洛特思考了一會:“好。”他並不是傻瓜,他知道兩個人認識,從那一句“不認識”的默契程度開始,儘管雙方都在賭氣,但也不難看出來他們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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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讓我繼續監視了?”純穎在回去的路上歪著頭問他。
“他沒有想背叛我,反而……意外的忠誠,那還讓你呆在那裡幹什麼?和他談,情,說,愛?”艾伊斯特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
“你才和他談……”還沒說完就被艾伊斯特凌厲的目光……嚇了回去,哎……純穎暗暗暗想:太不爭氣了。
“我說……”純穎用手戳了戳艾伊斯特臉上那羅藍色的面具:“這個東西你還要戴到什麼時候,好彆扭……摘下來吧,我又不是沒見過。”
“如果……你摘得下來的話。”艾伊斯特的嘴角微微上揚。
純穎撇撇嘴:“有什麼摘不下來的。”說著便伸手去摘,可無奈,怎麼摘都摘不下來。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不由得他的心跳漏了半拍,抿抿嘴,撇過頭,不能靠近她,他告訴自己,靠近她的話……她會消失的。
純穎並沒有發覺他的不對勁:“摘不下來啊……”
艾伊斯特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你摘不下來也正常,這個面具只有兩種情況下能摘下來。”
“什麼?”純穎看著他。
“第一個,我自己摘下來,第二個……我死時化作塵埃的時候。”艾伊斯特淡淡的笑著,彷彿在說一件漠不關己的事情。
純穎微微一愣:“哦。”
“回去吧。”艾伊斯特看著她。
“什麼?”純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下車,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學校。剛轉過身,就看見了艾伊斯特跑車的背影。
她聳聳肩,踏入了學院,但不免……有些失落,他就這麼討厭自己,討厭到……不想和自己多相處一秒鐘?她扯出一個並不難看的微笑,走進了教室。
————————————另一邊——————
艾伊斯特猛地停下車,他閉上雙眸,告誡著自己:不能在接近她了,不然……她會消失……他一直告誡著自己這句話,他怕,怕她成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