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從炮兵陣地的側方衝了出來,直接軋上了地上散亂的炮彈殼然後直接開向了分散著的大炮後方,接著是第2輛,一個美國士兵正從車頂鑽出半個身子,將一梭子子彈掃射到炮手們頭頂。然後是第三輛,第四輛。。。
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192)
在機槍的威懾下,炮手們都被趕出了炮位,然後按照槍口的指示聚到了一起,上尉揮手製止了幾名士兵想反抗的動作,然後走了出來。
“誰是指揮官?”上尉剛想用英語開口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句用法語提出的問話,帶著明顯的第戎口音。
“我是炮兵連連長,夏爾。亨利上尉。”
“我是羅伯特。克勞福德上校。”當上尉轉身看過去的時候,他發現在這輛坦克中鑽出來的是一箇中年軍官。
“你好,上尉,請帶著你的連放下所有的武器,然後到樹林後方去,那裡有我的收容隊。”羅伯特向對方回禮,然後說道,“請放心,上尉,你和所有的人都將享受日內瓦戰俘公約規定的權利,你們可以保留自己的私人物品。”
“謝謝,上校。”炮兵連長舉手敬禮,他想起了自己40年在奧伊斯河(Oise)所遭遇的那次失敗,整個師的法國軍隊就在這樣的坦克部隊面前束手投降。他幸運的沒有被關進戰俘營,跟隨一支車隊撤離到了南部的法軍控制區,然後來到阿爾及利亞,現在他要接受另一次當戰俘的命運了。
“上尉,其實我根本不必說日內瓦戰俘公約,這不是一場侵略,偉大的法國人民將掌握自己的命運。”羅伯特看著上尉那紅色的眼圈,忍不住和他說道。
“吉羅將軍已經在飛往阿爾及爾的飛機上,達爾朗上將今天將會和我們開始談判,也許今天晚上,我們就將成為戰友。”
亨利上尉奇怪的看著他,他不是瞭解內幕的馬斯特集團成員,只是一個下級軍官,對這位美國上校對他說起這個非常驚訝。
“我妻子是法國人。”羅伯特又一次用自己的第戎口音強調了“Franccedilais”這個單詞,“我允許你保留自己的隨身武器,亨利上尉,請帶著你計程車兵們去後面找收容隊。”
“是,上校。”這一次,炮兵連長回答的時候挺起了胸膛。
“繼續前進。”留下了一輛坦克監督炮兵們整隊離開,羅伯特鑽進坦克,再一次踩在了駕駛員的肩上,“士兵,讓我看看你要多久才能穿過整個防線………只有2英里不到!”
“上將閣下,現在我們必須認真的攜手來面對這裡的局面,美國陸軍和法國軍隊士兵的生命正在消失,對於這場戰爭來說,我們每多耽誤一分鐘都意味著更多的雙方年輕士兵的死亡。我代表盟軍司令艾森豪威爾上將要求您,立即下達命令,讓法屬北非各地立即停火。”
在阿爾及爾豪華的聖喬治飯店的一間精緻的會議室裡,馬克。克拉克中將看著對面的法國軍隊總司令說道。在精心佈置的會議室裡坐著他、法國軍隊總司令達爾朗上將、北非總司令朱安將軍和代表美國政府的墨菲大使。
“我早上已經下命令在阿爾及爾的軍隊都停火了。”海軍上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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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193)
“閣下,我所說的是所有的北非各地的法國部隊都停火,請您務必重視這一點。現在在奧蘭和卡薩布蘭,那裡的交火還在繼續。”克拉克強調說。
但達爾朗上將依然猶豫不決,8日下午他還曾經在電話中接受德國空軍飛機的支援………按照維希的中立政策,他應該獨立的維持法國的主權。但在接見了墨菲大使,尤其是得知了美國政府對戴高樂,吉羅將軍的態度後,他還是同意接受這次與盟軍的會面。
海軍上將爭辯說:“我已將全部條件摘要送往貝當元帥,但在沒有得到元帥的許可下,我無權隨意採取行動。”
“閣下,你是法國軍隊的總司令,你有權利對這種局面作出決定。我們並不是來佔領北非執行一場侵略任務的,將軍,您很清楚這一點。法國的主權將得到充分的尊重。”
“很抱歉,將軍,但是我的確不能發出這樣的命令。”達爾朗仍然搖頭說道。
“那麼,請問閣下,你們什麼時候可以給予答覆?”克拉克站起身問道。
“我也說不準具體時間,這要取決於貝當元帥的回覆時間,但我想會很快的。”達爾朗回答道。
“這不行,前方正在流血,您這是在犯罪,閣下。必須馬上停火。”克拉克將軍強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