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被折起來的情詩。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落款為“莫。”
正是那名已經畏罪自殺,與皇后通姦的侍衛的姓。
當這首詩被當中念出來後,皇帝臉上平靜的面具終於被撕了下來,或者說又戴上了一個新的面具,變得陰沉又暴虐,“好,好啊,好極了。”
一連三個“好”字像是從嗓子裡硬生生擠出來一般,低沉又迫人。
燕景行一直緊盯著這邊的局事,當看到那個香包被搜出來時,面上帶著無以復加的驚訝之色。
少年被宮人牢牢拉著無法上前,焦急之下,只能揚聲喊道。
“父皇,您誤會母后了!”
“哦?”皇帝慵懶的用餘光掃了一眼出聲的太子,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太子是有別的想法?”
燕景行說道:“這個香包是經由兒臣之手送給母后的,當時母妃聽聞皇后入睡之後總有夢魘,便縫製了這個香包。”
燕景行說完,就用目光去求助自己的母親,想要證明這個香包裡面的情詩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皇后是被冤枉的....不,或許是被誣陷的。
想到這裡,燕景行的心裡霎時涼了,然後就看到了對自己拼命搖著頭,使著眼色的母妃。
燕景行:“......?”
“貴妃。”皇帝沉著臉,嗤了一聲緩緩說道,“朕不是下令,為了他們母子和睦便委屈一下貴妃,這些年都不要見太子麼。怎麼,是當朕的口諭都是耳旁風了?”
女子艱難的笑了笑,嬌軟的應道:“臣妾怎麼敢呢......許是太子記錯了.......”
她說完,便向燕景行走去,將個頭不高的少年緊緊擁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