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惱怒地說道:“還有你,你知道一個沒有出嫁的女人看見男人的身體是什麼後果嗎?”
“什麼後果?”蘇晨上下打量著玉之揚,淡淡地說道:“這裡只有三個人。前輩也不是多嘴的人,除非你自己說出去,不然我還會摸黑自己的名聲?行了,玉大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幹嘛這麼緊張?”
“你!”玉之揚真心替蘇晨著想,沒有想到她不領情,還責怪他扭扭捏捏。這個女人是從哪個深山野林中鑽出來的?為什麼她的腦子裡沒有男女之嫌呢?
鬼醫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這小子終於遇見剋星了。平時嘴巴毒辣,做事雷厲風行,手段狠決。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真心地笑過,更沒有主動關心過別人。縱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也沒有得到他的關注。如果玉老頭子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走出那一道關卡,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你是打算讓我幫你脫嗎?親愛的玉-大-公-子?”蘇晨甜甜地笑道:“我的動作比較粗魯,希望你不會計較。”
“不許靠近我。”玉之揚防備地說道:“我可不想對你種女人負責。”
“那你想怎麼樣?”蘇晨叉著腰,挑眉看著他。“這裡只有我能夠幫你脫,還有第三個人可以勝利這樣艱鉅的工作嗎?我沒有找你付辛苦費已經不錯了,你還在這裡嘰嘰歪歪。”
“呵呵……”鬼醫樂得呵呵直笑,說道:“有意思,你們繼續,就當老頭子不存在好了。”
玉之揚黑線,惱道:“你轉過身去!”
“多此一舉。就算我轉過身去,等會兒也要把你搬到藥桶裡,到時候還不是看光了?難道你指望前輩這麼大年紀過來搬你這樣的瓷娃娃?”蘇晨撇嘴說道。
“瓷娃娃啊,形容真貼切,咱們玉大公子不就是碰不得摔不得的瓷娃娃嗎?”鬼醫表示深深地贊同這個說法。
玉之揚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看著他變幻多端的臉色,蘇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為什麼跟著玉之揚在一起就覺得放鬆呢?為什麼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就覺得舒坦呢?難道是因為她可以透過惹怒他掌握他的情緒嗎?反觀万俟風,她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了,不逗你了,我不看你,你自己剝你的皮吧!”蘇晨輕笑道:“前輩,麻煩你一下,我可不能讓某些人誤會我會纏著他負責。”
“既然丫頭這樣說了,老頭子就辛苦一點。”鬼醫淡淡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不知道腦袋怎麼長的,給他們創造機會也不要。哎!有人以後會後悔的。”
玉之揚一直黑著臉,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不過蘇晨大概能夠猜到他的想法,無非是反駁鬼醫的自言自語吧!
鬼醫把玉之揚搬到藥桶裡,然後交給蘇晨掌握藥水的溫度。鬼醫終於準備好了所有的金針和銀針,神色莊穆地看著玉之揚露出來的上半身陷入沉思中。
蘇晨不解,玉之揚的腿傷與他的上半身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應該對症下藥嗎?前段時間跟在瘋醫的身邊也學了一點皮毛醫術,不過談到治病救人還早了一些。
“丫頭,你按著他,等會兒很痛苦,老夫怕他支撐不住。”鬼醫淡淡地說道:“這些藥材的藥性極大,老夫擔心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藥性。”
“很危險嗎?”蘇晨追問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他拖得太久了。”鬼醫嘆道:“幸好你及時出現,否則他這輩子永遠不可能站起來了。他拖了這麼多年,身體越拖越不行,如果今年還不接受老夫的治療,他連一點恢復的機會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