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蘇晨甩了甩手臂,她已經畫了整整一個時辰,但是那隊伍還是排得很長,似乎是更多的人知道了這裡的生意,全部跑來了這裡。
肚子微微有些疼痛,蘇晨可沒有打算就這般傻傻的畫下去,當下笑著說道:“今天就畫到這裡,明天請大家儘早來這裡,小女子身體不適,每天只畫二十張,明日請早。”笑著站起身來,蘇晨只覺得胃中翻江倒海般難受。
“怎麼這樣……”
“算了,不是還有明天嗎?何況她還是個大肚子呢……”
“不容易啊,那個男人怎麼不經商,看他長得還挺不錯的……”
一時間,人群內投來一些鄙夷的目光,紛紛散開了。公治晟的臉色更加鐵青了,他們說得對,這個時候,他應該照顧蘇晨,而不是讓蘇晨這般拋頭露面的畫畫。
“老闆,謝謝你了,這些是給你的。”蘇晨淡笑著,從公治晟手中拿過十兩給那老闆。
這茶攤的老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露出胳膊的衣衫,長得結實得很。一眼看去,就是憨厚的人。只見他搖頭說道:“不必了,夫人,出門在外,大家都有難處。你們一定是急著用銀子,不然也不會賣畫了。”
“這樣啊,不如我幫你畫一副吧。”蘇晨淡笑著,右手挑起那木炭,只用了幾分鐘時間,便畫出了那老闆的樣子,隨手就準備遞過去。
“蘇姑娘畫畫的功力著實讓在下佩服。”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卻有些熟悉。
蘇晨淡漠的抬起頭來,看著那一身淡黃色衣衫的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公治晟站在蘇晨身邊,冷聲說道:“你是什麼東西?”
“他可不是東西,他是龍羽。”蘇晨冷笑著說道,直接又將龍羽罵了一次。
其他人也許不知道龍羽是誰,畢竟陳國內姓龍的人很多。但是公治晟身為鑰王爺,怎麼可能連龍國的皇帝龍羽都不知道。當下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上官湘的哥哥,那個間接性將蘇晨害成這個樣子的男人。
看到公治晟如此的緊張,龍羽只是笑著說道:“我這次來京城,除了妹妹一事外,就是尋訪陳國內的畫師。不過,不管我走訪了多少地方,都無法尋覓到知音。今日到這臨安縣內,卻看到了蘇姑娘的畫,當真是世上獨一無二。不知蘇姑娘,可否賜教幾招?”
想這麼容易就學畫,沒那麼簡單。蘇晨冷笑著,淡漠的說道:“這畫不是街道上的阿貓阿狗就能學會的,若是龍公子想學,大可去龍國,那個地方被稱為畫的國家,相信龍公子一定會喜歡的。”
公治晟不禁暗笑著,這蘇晨的嘴巴仍然是那般的臭,罵了龍羽是阿貓阿狗不說,還讓龍羽滾回老家去。
龍羽臉部的肌肉抽搐著,卻是不發火,依舊那般清雅的說道:“不如小生這就去京城,告訴蘇姑娘的夫君,你在這裡?哈哈,小生知道蘇姑娘不喜歡家裡,所以時常逃出來遊山玩水,怎麼,有沒有興趣和小生一同遊湖呢?”
卑鄙!蘇晨冷冷的看著龍羽,這丫的準備把她的行蹤告訴給慕容天霄,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必定會前功盡棄。她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絕對不可能回去。冷漠的盯著龍羽,蘇晨冷笑道:“既然龍公子想學,小女子就願意教,不過這學費,可不是筆小數目。”
“噢?”龍羽眼中大放光芒,他向來喜歡畫畫,怎麼會因為金錢而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當下卻是笑著掏出一塊令牌來,塞進蘇晨的手內,說道:“這是陳國國境內的令牌,只要有錢莊的地方,都能提取銀兩,每次只能取一萬兩一下的銀子,這樣的學費,對於長途跋涉的蘇姑娘來說,應該算是滿意的答覆了吧?”
蘇晨淡笑著,不愧是龍王,竟然這般的精打細算。這是慕容天霄給他的東西,能夠在陳國內的錢莊裡提取銀子,也就是說,他沒有花自己一分錢,就能從自己這裡學畫。不過蘇晨現在緊張的是銀子,而不是誰的銀子,既然有助於她逃跑,那麼她還管這麼多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