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身體一翻,莫憂雙手扣在那窗戶上,探出小腦袋朝著外面看去。但見那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原本的粗布麻衣變成了白色的衣衫,一頭墨黑的秀髮全部系在腦後,唯有耳邊留下少許。那俊俏的面目更加白淨了,只是那臉上的傷痕,已經消失。手中提著一把淡藍色的寶劍,邁著輕盈的步子,從那遠處的街道口徐徐走來。
這,這分明就是他的張叔啊!當初在醉紅樓之時,救下他和鳳女的大叔!但是,他的臉上的傷痕,怎麼會不見了!難道說,那痕跡,是假的?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他怎麼會和獨孤玉林拉上關係?
“莫憂,你怎麼了?”星雲不禁一凜,從那個白衣公子出現的那刻,莫憂的神色就怪怪的,他也不好意思過問。
莫憂皺著眉頭,盯著張衡,咬牙說道:“他,就是我要找的張叔。”
獨孤玉林淡漠的看著張衡,似乎想要將張衡看透一般,隨後淡然說道:“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追殺你,我知道我應該奉命行事。那把藍月劍你不配擁有,還給我吧。”
“她還在怪我嗎?也許這一開始就是錯的,藍月劍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不能把它給你。我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如果她要我這條命,隨時都能拿去,只是,放過我的家人和孩子,他們是無辜的。”張衡淡淡的說道,將手中的藍月劍握得更緊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家人和孩子,這把藍月劍,你就不配擁有,讓我帶回去。”說著,獨孤玉林直接伸出左手來,而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那把漆黑的寶劍。
張衡不由地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帶回去?有什麼用呢?這是我們定情的信物,我雖然已經有了孩子和妻子,卻不能跟她在一起。獨孤,以後我就將她交給你了。”
“可惜,背叛她的人,都得死!草上飛張衡也一樣,沒有商量的餘地!”話音剛落,獨孤玉林雙眼閃過一道光芒,只聽到“嗖”的一聲,那把漆黑的寶劍已經出鞘,四周的空氣也因此而下降著,似乎被這寶劍的氣息感染,周圍冷了幾分。
張衡不禁半眯著眼,大笑道:“好一把冥王劍,讓人不寒而慄!如果你能取了我這條命,就來吧。”
“哼!”獨孤玉林冷哼了一聲,眼中的光芒大盛!那手中的冥王劍兀然提起,朝著前方的張衡而去。
兩道身影你來我往,那白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閃爍著,刀光劍影中,那四周的落葉紛紛震裂開來,好似粉末一般被風吹散。那兩道身影好似閃電一般,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只看到那藍色的劍影和黑色的劍影相互碰撞著,四周的小攤紛紛炸裂開來。
濃重的灰塵瀰漫了整個視線,莫憂在上面看著兩人的決鬥,卻不能開口阻止。不由地為兩人捏了一把冷汗,莫憂雙拳緊捏,眼看著這兩人的打鬥越來越激烈,不由地抬頭朝著那房簷上看去。這一看之下,莫憂臉上的冷汗不由地冒出,但見那房簷之上,無數穿著黑色壽衣的人站立著,那全身上下,已經毫無生命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剛死的活人一般。見到這一詭異現象的莫憂,不由地頭皮發麻,當下喊道:“快住手,有鬼啊!”
“嗯?莫憂!”張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地手中一滯,迅速與獨孤玉林拉開距離。看到那窗前的小胖子,不由地皺了下眉頭。雙目環視著這房簷上的人,冷聲說道:“什麼人,出來!”
獨孤玉林冷眼看著莫憂和星雲,偏頭看了一眼那些穿著壽衣的人,不由地開口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這些人,都是死人!”
死人會走路,還會站在房簷之上?這說出來是那麼的滑稽,但此時此刻,莫憂和星雲不得不相信了,猛地嚥了一口唾液,全身哆嗦著。已經學了醫術的星雲,哪裡會不知道對面的人是死是活,臉色變得慘白,星雲迅速從懷中掏出幾個藥瓶來,以防萬一。
張衡盯著這些人,皺眉說道:“看來我們被別人擺了一道,這下不好辦了,這些人都是集體行事,想要走,沒那麼容易。”
“虧你還知道,這孟國的蠱毒果然不同反響,竟然連死人也能操控。”獨孤玉林冷笑了一聲,背靠著張衡說道:“聯手怎樣,等過了這一關,我們再來打過。”
“聯手倒是可以,不過再來打過,我拒絕。”張衡淡笑著,手中的藍月劍一橫,擋在身前。下意識的朝著那窗戶邊上看去,低聲問道:“你是莫憂嗎?”
“張叔,是我。”莫憂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應該怎樣說。
張衡點頭說道:“是你就好。半年前鳳女被逍遙宮的人抓走,我追了她們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