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晨只覺得腦海內一片空白,無比的寧靜。那柔和的陽光撒在自己的身子上,無比的溫暖。好像有什麼事情從自己腦海內慢慢剝離著,那激動的情緒已經退去,呼吸漸漸平穩了。
“砰……”暗塵迅速接住栽倒在半空中的蘇晨,皺眉說道:“這樣好嗎?若是我們不去救他的話,他會墮入邪道的。”
“我也不希望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現在,我們真的不能夠再分開了。今天晚上我會親自去山頭找他們,就算是硬拼,也要將陸銘帶回來!”孔一明沉下臉來,手中的古蕭不禁緊握著,思緒再次拉向了遠方。
如墨的夜擴散開來,高樹梢上懸掛著一輪明月,那輕柔的光芒撒下,為整片黑暗的照明瞭方向。
將軍府內,但見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竄出,好似一隻輕巧的飛燕一般,落在地面上。拉出一頭好似火一般的馬兒,縱身落下,朝著那城外跑去。再那道身影離開後,另外三道黑影兀然出現,跟隨著那道黑影而去。
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啊!穿梭在樹林間,蘇晨萬萬沒有想到,張曉宇竟然會魅惑人心的功夫,只是聽到了那聲音,就讓她昏睡了整整一天。不過,在孔一明說出那地點的時候,蘇晨的意識還保持著清醒著,所以知道此刻的陸銘在哪裡。
陸銘不會武功,天翼帶上他,必定走不快。所以,現在一定能趕上的。蘇晨輕撫著胭脂馬的毛髮,這些日次,都是諸葛鑫在照料它,無形中,胭脂已經消瘦了很多了。
“胭脂,你說我這樣做對嗎?”輕輕撫摸著胭脂,蘇晨只覺得心中一陣痛楚,那樣的傷痛,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胭脂昂了昂腦袋,雙眼始終盯著前方。它明白蘇晨心中所想,只是說不出來而已。不過它知道,蘇晨一定明白它的心意。
“好妹妹,多謝你了。只要等這些事情一過,我就會和你一同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任何人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那個地方一定是山清水秀,草肥馬壯的。”淡淡一笑,蘇晨眼中閃過一道殺氣,雙眼怒視著前方。她不過是想要到達邊境,阻止陳國和鋒國大戰而已,為什麼這麼多人阻攔她,她這樣做,難道有錯嗎?
而身後跟著的三人跟著蘇晨,那一頭銀髮隨風飄舞著,手中握著的,卻是曾經那個男人的銀月劍。而公治晟快速賓士在樹叢中,淡漠的瞥著身邊的兩人,只是輕哼了一聲。
張曉宇是裡面最冷淡的一個人,儘管曾經的他是那般的稚嫩。歲月不饒人,饒人非歲月。一件事,往往是改變自身命運的轉折點,只是時間不同而已。
陸銘那個白痴,這一次,蘇晨會用他的拳頭將他打醒!緊捏著自己的拳頭,蘇晨手中的力量不禁用大了幾分,俯在胭脂馬身上,朝著那山頭奔去。
與此同時,整個山頭已經陷入了混亂的階段。但聽見一曲高昂的古蕭聲響起,好似那山間迸流著的瀑布一般,擊打著眾人的心絃。一身白衣的孔一明徐徐登上山頂,那無風自動的衣衫飛舞著,墨髮舞動,撩人心絃。加之那一副絕色的容貌,更是擊殺萬千少女。只可惜,在這裡的,全部都是男人,和不男不女的太監。
“古蕭孔一明。”一個儒雅的聲音響徹在這片天地中,硬生生的打斷了正在吹簫中的孔一明。
孔一明只覺得胸中氣血翻騰,不由地嘴角一甜,用內力將他震傷的人少之又少,看來這個天翼果然有兩下子。淡淡的一笑,孔一明邁步上千,淡笑著說道:“天翼皇子,別來無恙?”
“呵呵,有勞古蕭子費心了,我的身體無礙,不過我倒很好奇,你身體裡的毒素什麼時候消失的。”另外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那好像蔥玉般的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下顎上,嘴角始終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身邊還擺放著一張古琴。不過這個男人,沒有半點醜陋的樣子,反而生得好似潘安,一顰一笑間,皆可傷人。
孔一明淡笑著,拱手笑道:“我也很好奇,傳言中,天翼皇子面容醜陋,究竟是什麼原因,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呢?”
兩道無形的火花在空氣中炸開,伴隨著一股濃烈的火藥氣息,散發在整個空中。整個山頭,彷彿就只剩下了這兩道白色的身影,四目相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