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孤墳兀立在那草地之上,冷冷清清,四周的野花無視這季節,稀稀疏疏的開在那墳頭之上。任由著那冷清的風兒吹拂著一旁的柳樹,纖細的紙條隨風而舞,帶起多多絮兒,在那空中搖曳著,漂白不定。
嘴角微微向上提起,莫憂緩緩蹲下身來,淡漠的伸手將那墳頭的清酒端在手中,輕輕撒在那泥土之上。陣陣的芳香傳出,帶起那特殊的幽香,似乎眼前的人,還在自己身邊,陪伴著自己。
“走吧。”莫憂淡然一笑,那右手兀然將手中的酒壺捏碎,隨意的一揚,那沒有刻字的墳墓上,幾道蒼勁的大字出現,就好像是被雕刻一般,東方晴之墓。沒有落筆,甚至是連其他的裝飾都沒有。
司馬飄絮淡然一笑,跟在莫憂身邊,原本那一身白色的衣裙,卻已經換上了英氣的男裝,經過她特殊的易容術,完全變成了雪琪的樣子,手中隨意的拿著那佩劍,高挑的劍眉揚動著,肆意的笑道:“紅顏始終是禍水呢,還是哥們好!你看這一身,可適合我?”
“嗯,胸部完全平了,確實很適合你。”莫憂調戲著笑道,將那寬厚的大手背在身後,深深呼吸著.那新鮮的空氣,目光落在那前方,卻是淡然一笑。
司馬飄絮不禁撅著小嘴,一巴掌落在莫憂的肩膀上,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哼哼,能把原來的胸部變平,也是一種技術,哪裡像你,就算在怎麼變,也裝不了女人!女人?對了,南宮欽以為你已經死了,現在你不能以這個樣子出現,這樣,你扮成女人!”
噗……完全的空穴來風,就算他扮成其他的男人,改變一下自己的裝扮,也能夠騙過南宮欽的雙眼,扮成女人?完全不是他的性子,懶散的摸著自己的頭髮,莫憂淡笑道:“算了吧,你適合男人,不代表我適合女人的樣子。難道說,你想自己未來的丈夫變成娘娘腔?我可是對這口沒有任何的興趣。”
“你!算了,不扮成女人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的,扮成……我老爹,怎樣!”說做就做,司馬飄絮捏著自己的手指淡然一笑,迅速伸出自己的雙手。
莫憂的身體上本來就有傷,身體剛恢復一點,那司馬飄絮的實力本來就在他之上,這一撲之下,哪裡還等莫憂躲開,被抓了個正著,那雙魔爪直接將那紅色的大衣脫下,奸笑著看著莫憂。
原本繁華的京城變得更加吵鬧了,那更多的事情傳遞出來,皇上遇刺,而且還被毀了容貌!整個後宮差點暴動了,幾乎每人都想要去探望皇上,希望可以藉此機會,一躍受寵。不過更有的秀女,一聽到皇上毀容,卻好似一把狼錘打在了腦袋上,半天都沒有反映過來。毀容了,那麼她們嫁的人,有多麼醜啊?
而那街道上,也是議論紛紛,討論著這次的狩獵大賽,更多的則是公治晟的笑柄。堂堂的玥王爺,在最關鍵的時候沒有出現,而是和一個假冒的狀元郎比賽,更可笑的是,還被那人給逃了!一時間,流言蜚語不斷,讓這位馬背上的將軍非常不爽。
聽著那些讓人無語的流言,莫憂淡漠的端起那茶杯,雙眼隨意的瞥過那四周的人,早已經留心周圍。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達閻王生死殿的地點,普陀山山腳。
“爹爹,絮兒要吃紅燒鯉魚。”一旁十歲的小丫頭拉著莫憂的右手,可憐巴巴的盯著莫憂。只見那丫頭生得粉妝玉琢,小小的臉蛋上寫滿了稚嫩的氣息,一雙小手果露在外,拉著莫憂的衣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小女孩,真的就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而已。
而莫憂此刻更是誇張,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卻是無奈的捂著自己的額頭,現在的他,被這司馬飄絮弄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叔,原本潔白的臉頰上,被塗滿了那怪異的東西,變成一個莊稼漢的樣子。因為莫憂喜歡自己那套敞開的衣衫,所以司馬飄絮直接將他的衣服改成大褂,露出那繃著繃帶的胸口,腹肌在外,配上那老實的樣子,倒真有點莊稼漢的模樣。
“絮兒,我輸了,你贏了。”莫憂對那爹爹兩個字,實在是太過反感,被司馬飄絮這樣一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到那閻王生死殿內的東方羽,不由地嘆息一聲。總算到了山腳,但是要混上去,卻是難上加難!
這一帶是閻王生死殿的購物點,只要在這裡,就能遇到從山上下來的人,喬裝成這樣,擔上一挑地裡的白菜,就不怕沒有生意上門。整整兩天,莫憂都在這裡,由於不太確認時間,所以也只有耐著性子等下去,每隔三天就會有人下山到這裡,為了混上山去,也只有這樣了!
司馬飄絮卻是調皮的坐在椅子上,要了一盤紅燒鯉魚,笑著吃著那盤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