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大門被重力推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來。蘇晨無力地抬了一下眼皮子,看見來人時挑了挑眉,繼續把弄藥桶裡的藥水。
“為什麼每次見你的時候你都這樣狼狽?刺殺失敗了?”蘇晨淡淡地說道。
闖入這個房間的人看見蘇晨,眼中閃過殺機。如今聽見她說的話,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他們認識嗎?這個女人好面善,但是他和女人沒有任何交集,不可能見過她。或許在街道上看過一眼的女人吧!
“你的忘性真大啊!”蘇晨冷笑道:“或許男人都是如此無情吧!”
“你是誰?我見過你嗎?”來人無情地說道:“難道你是公冶晟的人?公冶晟讓你在這裡等我,他早就知道我會來了?”
知道這個人並不記得她,蘇晨有點小失望,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當初記得他,願意幫助他,不過是因為那張臉讓任何一個女人都拒絕不了。原本就沒有想過和他有什麼關係,如今把她的恩情忘得一乾二淨,倒也爽快。不錯,這個人就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暗塵。
“如果你要刺殺公冶晟,那麼你可以出門往左走,再經過一條巷子,躍過一座假山,走過一片花園,再根據泉水的聲音行走,便能夠找到他的書房。”蘇晨淡淡地說道:“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我沒有穿衣服。”
暗塵愕然地看著蘇晨,如同打量珍稀動物一般。第一次聽說女人可以面不改色地告訴一個男人‘我沒有穿衣服’。第一次看見如此大膽的女人,難道她不怕他是色魔嗎?
暗塵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男人是一個植物人,以為蘇晨與那個男人有什麼姦情,所以有些不屑。
他拔出劍,抵在她的脖子上,淡道:“不許說話。如果你敢驚動其他人,我就殺了你。”
“如果你想背上一個殘殺救命恩人的罵名,我建議你現在就揮劍,千萬不要客氣。”蘇晨淡淡地說道。
“救命恩人?”暗塵狐疑地看著她。他從來不喜歡依靠別人,嚴格來說,只有一個人有資格成為他的救命恩人。可是那個人應該已經離開京城了吧,怎麼可能會在鑰王府出現?
“你沒有猜錯,是我。”蘇晨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她現在的樣子很狼狽,難怪他認不出來。她的眼神已經被仇恨佔滿,與前段時間的她相差很大。
公冶晟不但殺害了依依,還不允許她埋葬她的屍體。他說,他要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婢扔進亂葬崗,讓野狗把她吞噬。這句話簡直是在蘇晨的心中火上燒油,更讓她對公冶晟恨之入骨。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暗塵警惕地看著她。“難道你從一開始就是鑰王府的人?你騙我?”
“我不想回答如此可笑的問題,你能不能說幾句長了腦子的話?”蘇晨淡道。
“那麼,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暗塵打量著她的眼睛。眼神是心靈的窗戶,他深知這個道理。
“你想知道什麼?我原本是右相的女兒,因為在家中不受寵,所以代替姐姐嫁給右相的死對頭公冶晟。我恨公冶晟,想逃出去,結果被抓回來了。說起來這件事情與你也有關係。如果我不救你,不在這裡出現,也不會被抓。所以,你要負責。”蘇晨想了想,怪責地看著暗塵。
“你……”暗塵輕咳一聲,說道:“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再說話?”
儘管渾濁的藥水已經把她的身體掩藏起來,但是和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說話,感覺很不好。如果被別人看見這一幕,她的名聲就壞了。再加上她是公冶晟的女人,公冶晟又是一個混蛋的男人,假如他知道此事,不知道她會承受多少痛苦的事情。
“我現在是別人的藥器,離開這桶水就會死,你希望我死嗎?”蘇晨惱道。“反正你又看不見,有什麼好害羞的?有什麼事就說吧,過了今天我就幫不了你的。我建議你先把功夫練好了再殺那個混蛋,你不是他的對手不是嗎?”
“藥器?他們把你怎麼了?”暗塵怒道,“說,他們做了什麼?他們想讓你做什麼?”
“看見躺在床上的男人了嗎?他身中劇毒,就這麼一直沉睡著。正巧我的身上也有同樣的劇毒,所以被他們當成實驗品了。”蘇晨聳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