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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Ⅰ 兩位父親(13)

“那時候,母親快32 歲了。一年前,她失去了第二位丈夫,從1770 年以來,她生下了7 個孩子並眼看著其中的3 個夭折(第4 個於1783 年夭折)。” 布魯姆本不想了解得這麼詳細。勞芬和諾爾廷根的教堂索引裡把所有這些數

據都記錄下來了:約翰· 克里斯蒂安· 弗里德里希,生於1770 年3 月20 日——荷爾德林;約翰娜· 克里斯蒂安娜· 弗裡德里卡,1771年4 月7 日出生,1775年11 月

16 日夭折於克雷布龍的外祖父母家中;瑪利亞· 埃萊奧諾娜· 海因裡克——裡克——生於1772 年8 月15 日。這些就是荷爾德林家的孩子們,勞芬人,接下來是戈克家的,諾爾廷根人:阿納斯塔西婭· 卡羅琳娜· 多羅特婭,生於1775 年8 月15 日,同年12 月19

日夭折於“肺癆”; 卡爾· 克里斯托弗· 弗里德里希——卡爾——生於1776 年10 月29 日;

無姓名的男孩,接生婆給他施行了洗禮,然而取的名字叫什麼呢?他出生於1777 年11 月16 日,“卻在那之後的兩小時便夭折了”; 弗裡德里卡· 羅西娜· 克里斯蒂安內——她本可以成為第二個裡克,戈克家的裡克——生於1778 年11 月12 日,死於1783 年12 月20 日。布魯姆醉心於這個女人時,她還活著,或許已經生病了,經常呆在房間裡,

呆在不允許開窗的房間裡,以免這個弱小的生命著涼。你們安靜點,小裡克需要安靜。抑或人們任由這些孩子久病不起,聽天由命,因為人們已經習慣了死亡,因

為人們知道,並非每個孩子都能夠挺過難關?我不知道。我只能透過把一個和另一個引言進行對比來進行修正:

“這樣,(她)經歷了許多痛楚,也為管理這麼大的一個家庭和財產感到擔憂:因此,值得一提的是,布魯姆沒有強調她身上所流露出的憂慮的痕跡,也沒有突出她避世的虔誠特點,而是強調了她的美麗和優雅,就如剛結婚的年輕的她的畫像所流露的那樣,儘管畫像本身有其藝術上的不足。”

顯然,能片刻地從日常生活中擺脫出來,她感到十分高興。她忘記了壓力,忘記了死者,只是想跟親戚們聊天,不想被詢問,也不想被安慰。但是,她或許也是個家裡的魔鬼,街邊的天使,在家的時候發洩她的苦悶,而拜訪別人只是為了假裝高興。她兒子經常提醒她不要這麼忘我地沉浸於痛苦之中。

現在他們驅車回到勒士高的牧師家。現在他和其他的同學以及父母一起坐車去參加第4 次考試。就如所說的那樣,他會去鄧肯多爾夫,在那裡的低年級的州內小學上學。他

的道路已經確定了,他不能偏離這條路。家裡人為他的分數感到驕傲,三個“優”,兩個“良”。尤其他的希臘語使主

考官感到滿意,他在這門功課裡展現出來的,“人們可以稱之為語言天賦”。很好,弗裡茨。他們歡慶。科斯特林發表了講話,母親烤了蛋糕,你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與克

拉茨談論古代的流失的各種美。科斯特林被安排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的外祖母身邊,

他對那個家庭教師感到十分嫉妒。之後還單獨指導你一下,弗裡茨?只是不要使孩子太吃力了。

他沒有感到自己有多吃力,而是感到自己受到了比較嚴肅認真的對待。

他14 歲生日過後的一個月,也就是1784 年4 月18 日,人們為他慶祝了堅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Ⅰ 兩位父親(14)

信禮儀式。教長走在55 個接受堅信禮的青少年所組成的隊伍最前端,他們穿過

市場大街上由一些愛看熱鬧的教徒所組成的夾道歡迎的行列,穿過拉丁學校之下

的階梯,一直走到市教堂。

我也是在這個教堂接受的堅信禮儀式。

無法證實是誰擔任了他的教長,有可能是克雷姆,或者是科斯特林。我的教

長叫馬丁· 勒歇爾。不久前,他還給我寫過信,我沒有回信,因為一個人很難給

自己的童年寫信。

我跟在神甫後面走著同一段路,並且在最近我的一個侄女的堅信禮儀式上又一次看到了這樣的隊伍:牧師穿著黑色的飄動著的法袍走在所有人前面。這樣的景象讓我感動。那時候,當我穿著一件破爛而窄小的西服走在這虔誠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