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張某與你從未謀面,你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破壞老夫名譽,離間龍虎宗與玄心正宗的關係,雖然老夫可以體諒你的心情,但是為了自己不惜把別人拖下水這種行為也未免太過自私了吧。”
那漢子心一涼,知道這個老頭是打算將自己做棄子了,頓時恨意大盛,面上露出冷笑:“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甚至還認識你的四弟子,當日他找上門來,要我在玄心正宗繼任大典上躲在人群中說兩句不好的話,還說只要我辦好這件事情就會給我兩粒天靈丹助我突破,哼,這樁生意太好了,我當時就留了個心眼,偷偷跟在他後面,眼看著他走進了龍虎山,你們龍虎山的守山弟子喚他‘四師兄’,我打聽過了,他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四弟子。”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居然還汙衊我的弟子。”張丁山彷彿被氣急了一般,一道符籙驀然出現,迅速向著那男子打去。
朱雀嬌叱一聲,揚手揮出一道金色光芒攔下了那道符籙,而那個男子大喝一聲,就在眾人都以為他也要拼命的時候,他居然趁著這個機會忽然回身騰身而起,向著山門處頭也不回地飛掠而去。
顧青竹眉頭一挑,屈指輕彈,一道光芒閃過,那男子慘叫一聲,飛掠的身影直直落了下去,砰地一聲直直砸落在地,沒有了聲息。
鮮血汩汩流下,倒真是應了那句話——以你的鮮血,洗去宗門所受的侮辱!
廣場上的眾人齊齊倒退一步,心中倒抽口涼氣,包括那些掌門看向顧青竹的目光都又有了些變化,舉手投足間輕描淡寫地就取走了一個修道者的性命,就算這個人正忙著逃命,但是從剛剛逃走時的情況看來,這個人即使不算是高手,在散修中也算得上中上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法力不錯的人,居然就這樣簡單地死在了這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手中,看起來還沒用全力。
頓時,顧青竹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再次神秘莫測起來。
見男子已經死去,張丁山暗暗鬆了口氣,對著顧青竹含笑點頭:“金光宗主,請恕老夫失態了,剛剛……”
顧青竹挑眉笑而不語,只是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半響才輕笑一聲:“張宗主客氣了,剛剛只是一場誤會,張宗主身為龍虎山掌門,德高望重,自然不會做出這種落進下石的卑劣之事。”
“正是如此。”張丁山裝作沒有聽出顧青竹話中的意思,笑呵呵地附和。
顧青竹眸光流轉,望向那個‘正直’的年輕男子,笑道:“不過,金光也有一件喜事要恭喜張宗主呢。”
張丁山一愣:“哦,老夫倒是不知,請問何事?”
顧青竹揚眉示意:“那位‘正直不阿’的道友,據金光觀察,品德如張宗主般難得,而且剛剛稍作交手,觀其氣息流轉,似乎也與龍虎山一脈頗有淵源,這豈不是註定的緣分嗎?所以金光才在此恭喜張宗主又將得一佳徒。”
張丁山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但很快又笑呵呵道:“是嗎?老夫也如此覺得此子確實與我龍虎宗一脈有緣。”
顧青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本來就是他龍虎山的弟子,能不有緣嗎?
玄心正宗的繼任大典雖然中間出了點波折,但是卻反而讓新任少年宗主的名聲隨著散修的離去而傳播開來。
俊美、強大、大度……
前段時間悄悄流傳開的那些玄心正宗的負面訊息被這些新的傳言所取代,玄心正宗強大的正道第一大派形象再度堅定了起來。
而此時,龍虎山。
“金光,你欺人太甚!”龍虎山上的大殿中傳出一聲怒吼。
後來有人悄悄說,那是因為龍虎宗張宗主的一位愛徒被人用一種奇怪的手法封住了身體的一部分經脈,據說七年內法力都不可能有寸進了。
第二十二章 又出事端
繼任大典結束的兩個月後,被顧青竹派去監視兼保護那戶人家的近衛回來了,據他們說,那名產下七世怨侶女嬰的少婦生產完後血流不止,他們救護不及,那少婦已經在當天晚上血崩而亡,而產下七世怨侶男嬰的少婦則是在甦醒後被兒子的屍體刺激得大病了一場,休養了足足近兩個月才恢復,而且在恢復後就和丈夫一起離開了紅河村,那男嬰的屍體已經被火化,骨灰被那對夫妻帶走,兩名護衛在悄悄地安葬了那名死去的少婦後,便追尋那對夫妻而去,發現他們一路北上,最後在一個名叫日出山城的小鎮安頓了下來,兩名護衛一直守在他們家附近,眼見得他們一切收拾妥當,徹底安頓下來後才回來。
顧青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