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傳來。
被打了一下原玳也不孬,曉得她這是醒了,將紗帳分開在兩邊掛好。便俯身,託著她的腰,連人帶著被子將華初抱緊了懷裡。
突然離了床鋪,華初不安的驚呼一聲,待原玳抱著她連著被子一起坐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有些驚魂未定。掀起眼皮一看,卻見那人垂眸望著她,笑意盈盈。
當下一惱,從被窩裡伸出手,朝著那人的面頰,啪的拍了過去。還沒有打到,就被人抓了手腕。
原玳捏著她素白的手腕,覺著有些委屈,“我這不是叫你起來嘛,你怎的如此不講道理。”
華初瞪了她一眼,用手掩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回來就吵人睡覺。”這麼突然鬧起來害得她嚇得心都要跳起來了,打她一下算是輕的了。
“不叫你,只怕你又要怨我了。”原玳望著她,笑眯眯的。昨晚睡之前這人就是不著一縷的,而今也一樣。敞開的被子裹不住誘人的春光。原玳盯著她露出來的雪白香肩,精緻鎖骨,還有隱隱約約的玲瓏起伏,勾起唇角笑的一臉滿足。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察覺到暖玉溫香在懷,擁著這人光滑的身軀,差點又不想起來的衝動。可為了養家餬口,原玳還是用著極大的意志力起來了。哎,如今下了工,還能看到如此景緻,不多看兩眼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想罷,一雙鳳眼又忍不住直勾勾的盯著那人望。
那視線太過直白,直白的讓華初開心。她倒是不覺得被原玳這麼看著有什麼害羞的,最親密的事情她們都做過了,害怕她多看兩眼。矜持?那是什麼?大楚的女人還有這玩意?
裹在被子裡將頭放在原玳的肩窩上,輕輕的蹭了蹭。華初半眯著眼,懶洋洋的說道,“什麼時辰了?”
這相當愛嬌的動作讓原玳十分受用,她擁緊了華初,低頭親了親對方的臉頰,應道,“午時過半了。”
懷裡的女人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後知後覺的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發現豔陽早已高照。這才慌忙的從原玳的懷抱裡起身,裹著被子匆匆下床,一邊翻著衣櫃一邊道,“為什麼不早點喊我起來。”
原玳望著女人慌張的背影,輕輕的勾起唇角。果然,這人還是放心不下醫館的工作。
睡了大半天,華初想了想,於是決定下午也不開門了。算了算了,反正這城中也不只她家一家醫館,於是就留在了家中休息。
就這麼,一天就過去了。到了夜裡,念著昨晚自己被欺負得太慘的華初,將原玳很是折騰了一會,這才安心睡去。就這麼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好是過了一段旖旎的日子。
轉眼,冬來。
今年初城的第一場大雪,是在夜裡下的。第二天早晨醒來,原玳發現院子和屋簷上積了厚厚的一場雪。下了雪之後,天倒是沒有那麼冷了,在門邊跺了跺腳,裹緊了大氅,原玳便朝著四海武館走去。
四海武館是個規矩很嚴的地方,就算是大雪,學生們還是來上課的。原玳帶著一群小少年在雪地裡操練了一會,也覺得差不多了,就領著一隊人拿起竹梗做成的大掃把,提了鏟子,從校場一路掃到了四海武館的大街。
到了午時,便解散了人,放他們回家。畢竟掃了武館門前的積雪,自己家的也是要掃的,不然華初要是踩著滑溜溜的雪摔倒了這可如何是好。
匆忙的趕回家中,不曾想在門口遇上了一個不算熟的熟人,張淨植。說起來,原玳已有許久不曾見到對方,可每次見到這個男人,都會想到這男人對華初的心思,臉色免不了難看了幾分。
雖則心上頗有些不快,可原玳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十分歡快的與對方打了一聲招呼,只是一轉臉,便匆匆跑到華初的醫館,逮著那位年輕的大夫問,“張先生過來看病了?”
“嗯,她母親入冬之後又犯病了,今天是過來取藥的。怎地,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了?”華初抬頭,望著原玳神色淡淡的。
原玳被她盯著有些不好意思,轉了視線,點頭應了一聲嗯。便匆匆將話頭撤開,問了一句,“你可曾用了午飯?”
“未曾。”
“那就一道。”
本就是等她回來才用飯的華初自然是點頭的,到廚房溫了飯菜,二人坐在爐火旁,用了午飯。午飯之後,原玳從廚房扯了一柄大掃把,便往庭院裡走。華初見她如此,便奇道,“你下午不用去上工嗎?”
“雪太大了,也不方便活動,館主就給猴孩子們放了假。我到院子裡把雪掃了,不會走太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