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是如何認識楚夢雲的,能給我說說這個吧?這個要求應該沒有觸犯到大師的底線吧。”
沐青瑤的話音一落,那了空大師陡的睜開眼,前塵往事如雲煙,所有的一切都襲上他的心頭,那些酸楚又痛苦的往事,清晰的如昨天發生的一樣,他重重的嘆息一聲。
“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都是年少輕狂時,恍然一夢啊,”他痛苦的嘆息,如果不是他痴念太深,哪裡有今天這一切啊,也許她,他,每個人都生活在另一種輪迴中。
“我與她相識時,我們只有十歲,我是小小布作坊的兒子,而她卻是官家的幹金,但是她從來不鄙視我,在我飢餓的時候,從家裡偷出東西來,讓我吃得飽飽的,所以,從我十歲的時候,便知道,只要她快樂,我什麼都願意做。。。。。。”
大牢裡,只有了空大帥沉重無比的聲音,那樣悲若寒潭,絕望無邊的氣息,使得沐青瑤感受到那時那地他的心境,他本是一個清明的男兒,本可以有一番的作為,卻鑄成了今天的大錯,一切都是一個情字吧。
等到他說完,已是滿臉的淚水,一個年邁的人,此刻卻如此傷痛,前塵往事如一夢啊。
沐青瑤站起身,施了一禮,該說的他會說,而不該說的,就算她再待下去,只怕他也不會說的。
那個幕後的人,不容置疑,必是北津王無疑,而他們即便心知肚明,也沒辦法指認他,而他,蘇斬,即便被殺一千次,一萬次,他也不會交出北津王的。
“打攪大師了。”
沐青瑤施禮,轉身準備離開牢房,那一直安穩的大師,忽然撲通一聲衝到欄門邊,雙手扒著攔門邊,絕望的輕喃:“施主,如果可能,請饒過蘇家一門吧,老納會在佛主面前,替施主祈福的,佛有好生之德,施主會有好報的。”
沐青瑤回首,眼中已微溼,她能答應他什麼,能幫助他什麼?不發一言的掉頭領著莫憂和莫愁往外走,一路上聽到耳邊的哀求聲,那些無辜的小和尚不停的哀求著,這些聲音會一字不漏的傳進他的耳朵,他要承受多少呢?
大牢門外,刑部尚書和北津王看著皇后娘娘出來,同時鬆了一口氣。
“皇后娘娘。”
沐青瑤心情無比沉重的抬頭,那哀痛的眸光穿透刑部尚書,直落到北津王慕容流陌的身上,這個男人是魔鬼嗎?他可知,自己所做的事連累了多少無辜的人,這樣的人即便利用手段得到了皇位,他配為君為皇嗎?如果天下人知道,他該如何自處,連光明坦蕩都做不到的人配為一個君皇嗎?
北津王慕容流陌接受到皇后嗜殺冷戾的寒芒,心底大驚。
難道那了空指證了他,想想也不可能,如果他指證了他,這女人還能如此鎮定嗎?只怕早叫人抓了他,這個女人只怕早就懷疑他了,所以才會來見了空吧。
“回宮。”
沐青瑤冷冷的出聲,也不理會刑部大牢門前一干人,神色不明的樣子,看來要儘快糾出北津王的尾巴,第一,他的武功為何可以隱晦,二,那些死士去哪了,三,他的下一步行動計劃,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盡快動手的。
“恭送娘娘,”刑部尚書等人皆鬆了一口氣,把皇后娘娘一直送到門前的馬車上,等到馬車走遠了,那刑部尚書抹著頭上汗水,問一邊的南安王:“皇后在大牢裡問出些什麼沒有?”
南安王掃了刑部尚書一眼,順帶瞄了一眼神色有些不安的北津王,什麼都不說,高深莫測的領著手下走了過去,只留下刑部尚書和北津王慕容流陌面面相覷。。。。。。
馬車一路駛回皇宮。
車內的沐青瑤閉目瞼神,關於了空大師便是蘇斬的事,她沒有稟報給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空大師就是蘇斬,也就是太后當年的情人,只怕蘇家的人逃不過這一劫,皇上一定會動到蘇家人頭上,其實蘇斬所做的事,蘇家根本一無所知,古代的刑法和現代的不一樣,動不動就是滅九族什麼的,如果因為蘇斬,而被斬了那麼多人,她於心何安,沐青瑤陡的睜開眼,望向一
邊的莫愁。
“莫愁,立刻幫本宮去辦一件事。”
“是,娘娘,”莫愁領命,沐青瑤俯身和她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最後不忘叮嚀她:“你讓他們即刻離開臨安城,走得越遠越好,另外小心暗處的人,只怕有人監視“是,娘娘。”
莫愁機靈的應聲,馬車行駛得稍慢一點的時候,她悄然躍了下去,並沒特意的停下來,以免有人注意到。
莫愁離開,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