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然後讓她釣一個帥小子回來的祖母……一滴淚毫無意識的滑落下來,被夜風一吹,冰涼冰涼的,而她全無意識。
蕭音嘎然而止,那吹蕭的男人,掉過頭,月華白的光芒照著他的美得驚人的五官,那精緻的五官上沒有平常的狂肆冷硬,是那樣的儒雅溫潤,黑瞳炫了月光的清輝,透明得就像水晶一樣,唇角一勾便是一抹溫暖人心的笑意。
“你哭了?”聲音低沉,帶著意外,顯得難以置信,在他的認知裡,她這樣一個容智不平凡的女子,竟然會流淚。
就好像在她的認知裡,他竟然會吹蕭,還吹得這麼好,很輕易的便撩撥到她心底最柔暖的部分。
今晚兩個人都見識了彼此不一樣的一面,心底同時湧動出不知名的東西,緩緩的像水一樣淌過。
“你的蕭真動聽,我都聽哭了。”
“我以為你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他笑了起來,身形未動,就那麼靠坐在雕欄之上,風吹動得他墨髮飛舞,白衣襬動,好一副話色生香的美男圖。
“你瞭解女人多少?”
她笑起來,這樣平平淡淡的說著話兒真好,不像皇帝和皇后,倒像朋友,無拘無束,皇帝和皇后揹負的太多,壓拆著的東西太沉重。
他笑了起來,伸出手來:“上來坐吧。”
“好,”沐青瑤也不扭捏,把手放上去,慕容流尊一伸手杜她坐在身邊的雕欄上,憑風而坐,聽風聽水,賞花賞月賞美男。
“沒想到你會吹蕭,剛才我還以為?”沐青瑤沒接下來說,她還以為是什麼採花賊呢,本來想過來教訓他一頓的,沒想到竟是皇上,而且皇上還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一面是那麼的美好,溫潤淡雅。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慕容流尊淡淡的問,眼光迷濛的望著美麗的人工湖。
“你應該知道我睡了一天,這會子怎麼還睡得著。”
沐青瑤說完望向身邊的皇上,他今晚似乎心事重重的,既不像溫潤如水的時候,也不像高高在上的時,整個人透著無盡的哀惱,眼瞳是傷痛……“皇上怎麼了?”
夜風起,碧湖蕩起輕波,在宮燈的照射下,瀲灩動人。
“你知道嗎?聯的母后曾被人從這人工湖裡打撈上來,她死的時候,臉色好白,那樣美麗的風姿,卻死得那麼慘。”
他的聲音幽暗,最後竟剩下喃喃自語,臉不自覺的埋進雙手中,高大的身子在夜色中輕顫著,沐青瑤怔住了,沒想到肆意風發的男人,竟然還有那麼一段悽慘的事,皇宮真的很可怕,伸出手來拍拍他的肩。
“一切都過去了,皇上別想多了。”
“瑤兒,”不知是因為沐青瑤柔潤的聲音,還是因為太傷心了,慕容流尊陡的放開手,側過身抱住沐青瑤的身子,頭埋在她的脖勁上:“讓我靠一會兒,好嗎?有時候聯真的好難過,只是沒有人知道。”
那低低的如孩童渴求的聲音,使得本想推開他的沐青瑤一動也不敢動。如水的夜色,兩個人相僚著取暖,月色灑下輕輝,籠罩著整座人工湖,湖中有倒影……只一會兒,慕容流尊便放開了沐青瑤的身子:“謝謝了。”
他總算恢復了冷靜,沐青瑤呼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習慣和人抱在一起的,就在剛才她差點推他下去了。
“過去的事別想了,人不能一直話在過去的陰影裡,那樣會很累的,”她的聲音淡淡的,明是說給他聽,何嘗不是說給自已聽的呢,她真的該放開心結了,前生離她已經很遙遠了。
“不,不是這樣的,因為害母后的那個人還一直生活得好好的,所以朕才會難過,母后死得那麼慘,而那個害她的人還話得好好的,你說聯能不難過嗎?”
皇上的聲音急促起來,俊美的臉上瞳孔嗜血。
沐青瑤嚇了一大跳,既然知道是誰殺了他的母后,為什麼不殺了那個人替母親報仇呢,他也不是那樣的人啊,難道那個人是,沐青瑤張大嘴巴,好久才開口。
“難道那個人是當今的太后娘娘?”
“是她?當年她和聯的母后是閨中好友,兩個人同時進宮侍奉先皇,先皇一眼便喜歡上母后的慧質蘭心,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六品貴人,在宮中母后一直待她如自個的親妹妹,可是那個蛇蠍之心的女人,竟然害死了母后。
沐青瑤看著他因為憤怒而變形的臉,不禁有些動容,沒想到這男人還有這麼不堪的童年,可是既然知道娘娘是被太后所害,為何不殺了那個可惡的女人,還讓她做太后。
“皇上何不下旨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