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腦海中已經成了團漿糊,思維接近消失。此刻徐磊奔走竄跳,更多是求生的本能在拼命支撐。
如果換個高明的武者在場,自然能夠看出兇獸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如今不過是在透支氣血罷了。
那種挖肝剖心的聲音始終在腦海中響動,讓徐磊根本沒有停下來調整氣血的機會。
氣血不可以無限制透支,他的四肢速度越來越慢。後邊僱傭兵急速追趕,很快就追到近百米之內。
發現前面有一條大河阻擋時,那些僱傭兵狂喜起來,大叫著舉槍朝前衝。
可是他們高興地太早了些,只見兇獸四肢在地上猛扣,跟著衝河面跳下。軀體尚在半空中,大口大口的血水(肉)末不要命往外噴。跟著“通”的一聲,彷彿一輛失事的卡車栽入河中,浪huā飛濺起三米多高,繼而奔騰著朝下游流去。
這條河流在平時不過十幾米寬,最深的地方也只有四米多深,兇獸跳入河中很容易被發現。
可是現在桑巴尼亞進入雨季,上游持續降雨讓河水流量猛增。現在河面已經有三十多米寬,七八米深。渾濁的河水不斷翻動著漩渦,挾裹著水面的物體朝下游衝去。
那些僱傭兵趕到河邊,卻只見地上留下一大灘鮮血和幾撮分辨不出顏sè的狗(毛)。
“哦,天哪,這隻兇獸竟然跳入了河中。太神奇了……我再宣告,這不是好萊塢的恐怖電影《哥斯拉》,是我們身邊真實存在的一條變異大犬。”坐直升機趕來的克麗絲也看到這一幕,在直升機上大叫著,聲音中充滿驚訝和喜悅。就在剛剛她接到主編打來的電話,說在兇獸擊殺數名僱傭兵後,他們節目的收視率瞬間提高三個百分點,隨後更是一路飆升。
所以即使現在看不到兇獸,節目仍要繼續播出。
而這個時間段內,不少電臺、報社、網路媒體也被驚動了,他們好像聞到腥臭味的禿鷲,紛紛派記者趕往非洲。
桑巴尼亞不經意間成為全球焦點,悲劇的是這些記者並不是來報道內戰,而是衝著一條兇獸。
“爺爺,你說兇獸會死嗎?”目睹兇獸投河,孫燕羽的心完全揪起來。
“難說”孫老爺子嘆了口氣,仍然用這個語調回答。
“要是它先前不擊殺那些僱傭兵,而是轉身逃走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讓大家覺得它兇殘,說不定僱傭兵們也沒了獵殺的藉口……”孫燕羽又開口說道。
“人要想做事情,總會找到藉口”孫老爺子搖搖頭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們想當然認為自己能夠主宰其他生物的命運,因此突然出現一頭危及自己xìng命的兇獸時,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將它殺掉,或者收為己用。這頭大犬出生在現代社會,才是它最大的悲劇。”
原本以為有了秘密武器,擊殺兇獸絕對是一件輕易而居的事情,可是沒曾想意外連連。見動用上百名僱傭兵,最後仍然讓兇獸逃走,izo總部那些負責人坐不住了。幾個人立馬召開緊急會議,他們略作討論,接著又把電話打給特勒。
這次請媒體全程參與報道是為擴大公司的影響力,而不是讓izo公司出醜的。
現在兇獸不知死活,一切都失去意義。而且在剛剛的報道中,根本看不到精英小隊那些傭兵神勇的一面。他們完全成了背景,體現兇獸勇猛的背景。
“好的,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特勒伸手拉住幾乎jī動到癲狂的克麗絲,略顯無奈的說道:“瑪麗小姐,直升機油箱內的航空汽油已經剩餘不多,我們馬上要返航!”
“為什麼,為什麼,出發前已經加滿了油,現在還不到一個半小時。”克麗絲急切的叫起來。
“馬上用完,回航。”特勒根本不給她解釋那麼多,立刻通知駕駛員掉頭。
“該死,你們不能這樣”克麗絲當然知道這是故意的。看樣子獵殺受挫,接下來那些僱傭兵的搜捕工作不會讓再讓她報道了,應該要轉入秘密進行。
現在直升機離地面有二十多米高,她也不可能跳下去。克麗絲無可奈何的捶了下話筒,跟著開口叫道,“各位觀眾,由於某種原因我們將暫時返回基地,不過很快就會回來,請大家不要走開……”
“fuc!”
“靠,坑爹呀這是!”
……
頓時全球各地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罵聲一片,連克麗絲的十八代祖宗都慰問了。不少人守這麼長時間,就是想看兇獸到底是死是活,結果緊要關頭卻不報道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朱志軍將剩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