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鐘,最後才悵然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
視窗一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還有門口有個把門的。這些人相隔都有五六米遠,而且手持槍械。
那個叫小周的特警在心中盤算著:如果不出意外,靠窗子的販毒分子可以收拾掉,接著是沙發上的兩人。從他們的坐姿上看,正對著視窗,就是說自己殺第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會有所警覺。
這樣就要發生槍戰,而守門的那個絕對會反應過來。造成這種局面,可以說是營救人質的行動已經失敗。
到這裡,他才吃驚起來。想明白為什麼隊長看著這些屍體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從沙發上的兩具屍體看,他們嘴巴張開,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顯然也看到來人,可是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從窗前跳過六七米遠的距離,然後徒手瞬間將他們殺死。這個過程不能超過一秒鐘,否則門前那位肯定有所反應。
在這種環境下想悄無聲息殺掉四人,自己做不到,特警隊也沒有人能做到。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說明,有個神秘出現的人物做到了!
這種速度,到底是人是鬼?
那些在房間中站立的特警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將這些痕跡破壞,他們也學著隊長那樣揣摩此人的心理。
從窗子外瞬間跳出,然後竄身對著販毒分子的腦袋重擊,接下來飛撲到沙發旁,殺掉屋內的四人後踹開大門,舉槍連射……幾乎每一個動作他們都能模擬出來。不斷有人給這些痕跡編號,要知道這種活,平常他們根本不屑於做,都是警察干的。那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跡,他們只能從犯罪分子死去的狀態分析,試圖還原當時的情景。到最後越來越吃驚,這傢伙的身手快的不可思議。更讓他們莫名的是有些歹徒身上還帶著爪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為。
他們甚至想象如果是自己看守這些人質,恐怕也不比幾個歹徒做得好。
一時間,這些特警都有些沮喪。這種情形下,拿著微衝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知道幾個月前教咱們格鬥的劉教官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最後一個特警帶著不服氣的語氣問道。
“劉教官比這個人還要差一些,剛才下邊傳來資訊。有人質描述了那個神秘人的情況,說是一個瘸子。”
“瘸子?!”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這怎麼可能是一個瘸子做的?
人質沒有傷亡,這算得上是一次完美的救援,在場的領導立刻拍板讓電視臺採訪。作為這次營救任務的主力軍,特警隊自然也要上電視上表現一下。
哪知道這個隊長根本沒有配合的心思,只是搖搖頭讓記者採訪警察。他根本不好意思上電視,覺得這麼做是對那個神秘人士的侮辱。
現在大樓還在封鎖,不少警察挨個樓層尋找那位神秘人士。
整個大樓中最近幾天的監控錄影全部不翼而飛,連登記本的最後兩頁也被撕掉。想從這上邊找痕跡,根本是不可能的。
無奈警察想到最後一招,用警犬找神秘人士。
原本以為有警犬協助,想要找到此人的痕跡並不困難。可誰知道這些警犬剛一上樓,都開始哆嗦,死活不往樓梯上爬。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得事情,也為那個神秘人再次披上了一層莫測的面紗。
幾乎所有參與救援的人員都憋著勁兒,想知道這個為難之處顯身手的人到底是誰,可是此刻朱志軍已經領著徐磊脫離圍觀人群,朝見面地點走去。
昨天他剛到孟衝就給羅三炮打電話,這人說中午十二點派人過來接。現在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到見面地點,朱志軍顯得很小心。左右看了十幾分鍾,發現沒有人監視才走上前去。
接他們的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名字叫錢建斌。他看到朱志軍準備越境還帶著一條黃狗,很有些好奇。羅三炮打電話的時候只說是一個內地的朋友要來,其他並沒有多提,因此錢建斌並不知道朱志軍犯了什麼事兒。
雖然要帶兩個人越境,但是錢建斌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緊張的模樣,開車的時候反而顯得非常輕鬆。
他透過車裡的鏡子觀察坐在後座上的人,發現此人很平靜,根本不像其他偷渡者那樣顯得緊張兮兮。
第一次偷渡能有這種心態,這人不是個簡單人物!
小處見大,難怪羅三炮派他來。
車子出了孟衝市一路前行,剛走二十多分鐘就在一個街道中停下來。
這應該是邊境上的小鎮,街道上大白天沒什麼人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