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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少剛剛好的一股氣勁托起了她的身子。等費文婷站直身子,方羽不等她再開口,也急急的轉移話題:“黃夫人,你好象修的是不是閣皂宗的心法啊,是不是在修記載於《道家、七步塵技、神道門》的玉光定?我看你好象已經修到玉光三才周天陰極陽生的境界了,是嗎?”全身大大的一顫,一雙剛剛還很平和的雙眸裡立時閃出兩道冷電:“啊?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此刻,語氣裡已經明顯的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無聲的笑了笑,體內玄功一轉,一層朦朧的如月如雲的光華逐漸透體而出,漸漸的方羽負手而立的身影通體明淨,內外光耀,光華冉冉再盛,光影裡方羽身影消失不見,只有一片溫潤清輝散發著濛濛的玉光,照耀著身前身後五丈方圓,同時,一股讓人舒爽的說不出來的暖暖涼意流轉在光影籠罩的大地。費文婷立時從震驚中變的心神皆醉,迷失在自己追求的顛峰至境面前。就在這時,如雲如霞的光影裡傳來方羽清朗的聲音:“對鏡無形,體同光霞,玉光至境,雙月爭輝”聞聲又大大的一顫,文婷抬頭向天空望去,天上的明月此時也顯得分外嫵媚。隨著體內已經被激盪到極限的氣機如怒潮般透體而出,也綻放出薄薄的光華的一刻,文婷心靈顫動,兩滴清淚終於奪眶而出,隱入她身上逐漸開始轉亮的光華里,再也了無痕跡。

等感知到文婷的玉光三才周天進入了陰陽和合的穩定期,方羽這才斂去光華現出身形,含笑看了看她透體而出的光華如環似鏈的流轉不停,再沒有一絲破綻的全力吸收著月光的景象,這才快步往依舊昏迷著的黃鼎元走去。

他體內氣機的反應一直讓他對這個費文婷有著一種說不明白的親近,那對人而言好象是屬於那種他鄉遇故知般的親近。很類似,但又沒有那麼強烈,而文婷體內的能量則不然,就象是嬰兒見了慈母那般急切的依戀著自己的氣機,一直不曾停過,方羽相信,如果這期間他只要心念一動,費文婷修煉了一輩子的能量就會轉眼成為他的,而他,也知道費文婷一直戒意重重的摸樣,也是為個那種直覺的感應。畢竟,她幾十年的修煉,也不是鬧著玩的。

一切的這種親近感知在他帶費文婷的玉光周天進入陰陽和合的真境時,才逐漸淡薄到似有似無的另一個層次,自此以後,費文婷的玉光定才真正進入大成的初境。

方羽判斷離她穩定氣機後出定還得點時間。而他,正需要有這段時間去處理地方躺著的那個無聊男子。

本來他在沒確實見到費文婷之前還設想著請她自己出面去勸為了她而拼命的兩個男人,停了這場無聊的爭鬥,在他的感覺裡,經歷過剛才的那場險死還生後,事情的解決可能會容易的多。可在見到費文婷後,她的訴說和神態還有她的迷茫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同時還因為氣機感應上的親近感和年齡上的巨大差異,使得方羽不忍心也不可能去逼她自己去面對剛剛慘敗的丈夫和同樣也沒有勝利的老蔫,六十多年的情仇也不是他這個外人所能全面瞭解的,而他也不可能追著一個年齡至少足以做他奶奶的老人使勁去問人家以前的那些私事。更何況,都已經大半截入土了的三個人,還糾纏著這些不放,就算真弄明白了,又能說明什麼?這讓他覺得這個今天這個事情無聊,尤其無聊和叫他討厭的是面前躺著的黃鼎元,直覺的,他不喜歡他,不光是為了他的無聊,更多的是為了他的仗勢欺人,特別是仗勢在感情方面欺負人。

這是他忍不住出頭插手的兩個原因之一,另一個是對老蔫的一種他不想去細究原因的同情和心底裡暗暗做出的一個決定,所以他必須出面,以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身份,去插手人家的這些事情,還好,能讓他勉強做出這個決定的理由還算充分,他不太希望再看到有類似黑巫這種有修為的人再次用這些能力去做一些蠢事。他也說不好自己為什麼要在心底裡同意這個顯得特別勉強的理由,但他就是常出現這種念頭,而且隨著對自身能力逐漸的瞭解,這個念頭也越發的明顯起來。

皺著眉頭看了看面色怪異的扭曲著昏迷過去的黃鼎元,方羽實在不怎麼想弄醒他,剛剛在雷擊的緊要關頭,他只是本能的努力著想救出全部的人,可到了現在,他實在有點沒心管他了。方羽也知道,地上這個男人死是絕對死不了的,但如果不及時處理,他受的陰傷絕對會成為一個大麻煩,可能他這輩子註定要纏綿於藥物和病榻之間了。

輕輕的嘆了口,暗罵著自己小心眼和多事,方羽苦笑著伸出手搭上了黃鼎元的脈門。討厭儘管討厭,他還是忘不掉醫者父母心的家教和傳承,同時他也不忍心看到能和自己結段善緣的費文婷晚年變的那麼淒涼和沉重,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