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笑容,“臨淵先生在嗎?”
“呃,姑娘是不是找錯人了?”
女人的笑容更為亮麗。她輕輕問道:“是嗎?”
……
話說,這宇文英上了樓,站在天字一號房門前,遲疑了一下。可以說,他對這間屋子的印象不是怎麼好。不說別的,光是那一杯三十兩的茶,就讓他嘴角抽搐。宇文家並不拮据,相反,還挺富庶的。但再怎麼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
深深地呼吸一次,宇文英敲了敲門。
胖子那穩重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請進。”真叫人難以置信,這個聲音的主人會是個奸詐狡猾的黑心商人。
宇文英推門而入,胖子面對門口坐著,卻側身看著窗外。面前一杯熱茶還飄著嫋嫋的熱氣,沒有動過。
王守財轉過頭來,見是宇文英詫異了一下,立馬換上笑臉,“宇文公子今天怎麼有空來王某這小店啊?正好正好,上次那事多虧宇文公子出手相助,否則我這性命可就不保了!王某還想著今天要上門道謝呢!”
“王掌櫃客氣了。”宇文英笑得儒雅,在王守財對面坐下,並不急著開口。
王守財眯了眯眼,摸了摸兩撇小鬍子,問道:“那宇文公子今天前來,是有何貴幹?”
宇文英抬眼看了看王守財,似乎是有些吃驚他今天竟然如此直接。笑了笑,宇文英回答道:“是為了上次的兇案。”
“哦?宇文家調查出了結果?”
“只打聽出僱傭這夥人的,是一個叫耗子的男人。”
“這可不像真名啊。”王守財為宇文英倒了杯茶,推了過來。
宇文英躊躇了一下,還是拿到自己面前,但並沒有喝。“的確不是真名。連樣子他們都沒看見,只是從聲音和身形上,判斷是個男人。”
“那可真是蹊蹺了。萬德城倒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王守財摩挲著茶杯,沉吟起來。
宇文英抬眼看了看王守財,又垂下眼眸,說道:“至於那個陣法,我有去問過幽水閣的水姑娘。”
“那,她怎麼說?”王守財問了句,也不見得他對這件事有多上心。
“沒有什麼發現。”宇文英盯著王守財,可惜,從他的臉上什麼都沒發現。
胖子只是“哦”了一聲,彷彿早就猜到宇文英會無功而返。
兩人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宇文英口氣輕鬆地問道:“對了,任姑娘呢?”
這一問,讓王守財端起茶杯的手在空中一頓,又放了下來。王守財聳聳肩,“誰知道那姑娘跑哪兒去了!唉……她是一刻也不消停。”
兩人相視笑了一會兒,又是無言。
宇文英心裡焦躁起來。他來此可不是為了來傻笑的。想到宇文無敵對自己說的,“這事情的關鍵在那姑娘身上。九花玉露,不之知名的毒藥……阿英,你在她那兒探探口風。至於那王守財,你從他嘴裡可套不出什麼東西。記住,不要做得太明顯,那位笑彌勒可不是吃素的!”說完,宇文無敵皺起了眉頭,在深思什麼。
宇文英要從平生那探口風,總不能直接去問,只能迂迴地先來找王守財,談談這件事。誰知繞了半天,平生居然不在。
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還沒有任何話題,著實讓人尷尬。
宇文英疑惑起來。按理說,王守財應該會拉著自己,狠狠敲詐一筆,今天他倒是難得的安靜,似乎心不在焉,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如此,宇文英起身說道:“如果王掌櫃有什麼發現的,還請通報一聲。這幕後黑手,我宇文府定當嚴懲不貸!”
“這是自然。”王守財也站起來,準備送客。
“哐!”“嘭!”“卡啦!”“噼裡啪啦!”
王守財眼皮跳了跳,用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衝了出去。宇文英緊緊跟上,心裡頭一驚:難道又有人來搗亂了?
二人跑到樓梯口,往下看去,倒吸一口涼氣。這何止是搗亂啊!根本就是砸場子!
大堂裡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廚子、櫃子全部變成了木板、木條,酒缸、酒壺、酒杯全部變成了碎片,滿屋子的酒味,燻得人頭暈。
大堂內,小李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像根柱子一樣杵在中間,腳尖前直插了一把巨斧——正是前些日子,他用來對付那夥兇徒的。
而小李面前,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隻茶壺、一隻茶杯,是店裡僅剩下的完好的東西。椅子上坐著個身著白衣的女人,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