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
那青年捂住臉憤怒地問:
“打冰球有規則,允許合理衝撞,你憑什麼打人?”
鍾躍民冷笑著:
“對不起,我看差眼了,把你腦袋當冰球了。”
那青年不象是頑主,也不懂頑主的規矩,他哪裡知道和這些王八蛋是沒有理好講的,他漲紅著臉抓住鍾躍民的衣領:
“你跟我走,咱們去派出所講理。”
鍾躍民和同伴們都被這個不諳世事的青年逗樂了。
講理?
真有意思,這年頭哪有理好講?
這孫子是從外國來的吧,他怎麼能提出如此可笑的問題?
看來這人腦子有毛病,以致於鍾躍民已經完全失去了揍他的興趣,不耐煩地揮揮手:
“滾吧,找個涼快地方待著去。”
那青年哪裡知道鍾躍民已經饒了他?
他仍在激動地喊著,要求鍾躍民和他去派出所解決問題。
袁軍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個人太不懂事,今天哥幾個心情不錯,沒有暴打他一頓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愛護了,怎麼還敢沒完沒了?
他板著臉向青年走去。
那青年還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中,嘴裡在不停地嚷著,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原來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青年終於明白自己是碰到什麼人了。
這時,李奎勇看到了青年的正臉:
圓臉,濃眉,單眼皮,圓鼻頭,鼻樑端正,膚色細膩白淨,個頭兒不超過一米七,但也很接近了。
這個人,好面熟的樣子?
袁軍收起匕首,揮揮手。
那青年心驚膽戰,正要溜之大吉,忽然被李奎勇拉住: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青年一回頭,看清李奎勇的相貌體魄,頓時吃了一驚,這是才脫狼爪,又入虎口啊?
他聲音都在顫抖,結結巴巴的說:
“我,我叫,雷——雷又——鋒……”
瑪德,果然是你!
李奎勇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遍:
“劉峰,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