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備好了嗎?”
夫人笑道:
“不是買的,這是奎勇家養的,這不……”
夫人話還沒說完,首長沉下臉說:
“奎勇傢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雞不能要!”
李奎勇道:
“大叔,我家的年貨您都給備好了,您又給了錢,日子過得富裕著呢。這兩隻雞是我們自己養的,就算一片心意,您不要的話,以後我都不敢來看書了!”
首長苦笑著說:
“你還威脅上我了,不來就不來,看看誰著急?”
嘴上說不要不要的,還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朝夫人擺擺手。
夫人會心一笑,轉身去廚房了。
首長看著他說:
“你咯吱窩夾著什麼東西?”
李奎勇道:
“放假這幾天,我閒著沒事兒,就去撿撿垃圾貼補家用,後來就撿了這麼一幅畫。廢品站說要按廢紙處理,我看這畫怕是有些年頭了,就要了回來,您給看看?”
首長聽到他去撿垃圾,眉頭皺了皺,後來聽這畫有些年頭了,頓時來了興趣,說道:
“展開了看看!”
李奎勇把桌上的對聯拿到沙發上晾著,又把畫展開,頓時騰起一股子灰塵,連忙拿鎮紙壓住畫軸。
首長已經拿了放大鏡過來,弓著腰看了半天,口中嘖嘖稱奇:
“可不得了,這是北宋張先的《十詠圖》啊!”
李奎勇裝傻,咋舌道:
“真的假的,還差點兒讓廢品站的人毀了……”
首長的眼睛還盯著畫,忿忿的說:
“自然是真的,我這雙眼睛,看人也許差點兒火候,看畫可沒出過岔子。奎勇,這可算得上國寶了!”
一邊看,一邊可惜。
尤其是那幾個洞,真是越看越心疼,那洞好像不是燒在紙上,而是燒在他心口似的。
忿忿的罵道:
“愚昧,無知!簡直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
罵完了,又拿起放大鏡,一寸寸的挪。
嘴裡還不住嘀咕:
“奎勇,我跟你講啊,這畫明清時期一直是收在宮裡的。你看這引首,是乾隆的字。瞧這拖尾的跋,分別是南宋陳振孫,元顏堯煥、鮮于樞、脫脫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