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你可憐,這些個話我都不會說,你猜猜我是哪一派的?”
許大茂絕望了。
李奎勇還能是哪一派的,人楊廠長都來親自看望過他,更別說喝過酒的大領導了!
愣了一會兒,許大茂再次緊緊攥著住李奎勇的褲腿。
把他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住的哀求:
“奎勇,看在許大茂給你辦過事兒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我這後半輩子,做牛做馬……”
李奎勇淡淡的說:
“沒得救,你死定了!”
許大茂面如土色,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李奎勇的褲腿都攥不住了。
李奎勇趁機脫了身,站起來就往外走,許大茂絕望的看著他,嘴唇顫抖,愣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這哪是沒得救?
人是根本就沒那心思,我許大茂眼瞎啊,放著這麼一尊大佛不拜,一天天的跟著李主任鬧騰個屁啊!
忽然,他想起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心頭升起一線希望。
鼓足勇氣叫道:
“奎勇,你別走,許大茂絕不讓你白出力!”
說罷,爬起來就往床底下鑽,費力的掀起一塊地板磚,從裡面拿出一飯盒,拆開層層包裹,拿出來一根金條。
衝過來,獻寶似的捧到李奎勇面前:
“奎勇,這是你的了!”
李奎勇翻了個白眼,這玩意兒怎麼來的,他比誰都清楚,上面可有味兒了……
“拿走,我不是那種人!”
剛剛吹紅的火星子被人一泡尿澆滅了,許大茂整個人像捱了一錘的雕像一樣,一點一點的垮下來,漸漸軟癱下去。
李奎勇似笑非笑的說:
“金條我不要,我也真救不了你,不過你倒是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許大茂木然的抬起頭,一片死寂的眸子裡又燃起一絲火光,他深信自己將來一定會死於心梗。
李奎勇問道:
“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
許大茂差點兒給李奎勇跪下,不爭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太想活了,現在連個後都沒有呢!
李奎勇點點頭說:
“我送你三個字,投名狀!”
許大茂雲裡霧裡,下意識的問道:
“啥意思?”
李奎勇沒理他,開啟門自顧自的走了出去,遠遠的撂下一句話:
“啥意思都不知道,你還是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