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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搶我風頭不成?軍報上所說的,你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們不知道的,我也不知。”

飛龍軍隊,實行著軍報等級制度。以甲乙丙丁為等級,分級下達。其實到指揮使一級時,所知道的,也與張守仁這個主帥差之不遠。

李天翔亦知張守仁所言是實,當下訕然一笑,道:“其實末將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前幾天看了軍報,得知那阿里不哥與忽必烈在奉聖州一帶打了一個大仗,雙方激戰十幾日,箭矢遮天,刀槍成林,無數的騎兵來回衝殺,血濺四野,這一戰後,因天氣寒冷,雙方折損過大,均是回兵休整。以我看,蒙軍兩部打成這樣,來春這一年,還要更加激烈。這樣的情形下,忽必烈也好,阿里不哥也罷,甚至其餘中立的蒙兀諸王,也都很難騰出來。末將認為,這樣的情形下,我們不必顧忌太多。時機難得,失之難再得。不趁著這個機會,迅速搶佔地盤,擴軍備戰,等他們打出個勝負,我們拿什麼去同人家的幾十萬騎兵去鬥?就一句話,不在蒙軍回頭打我們之前,將防線推到幽州一線,利用長城險關來阻住敵人在河北和中原的大平原上來回衝殺,讓他們來斷我們的糧路,阻斷我們的通訊,打亂我們的部署,讓他們用漢人百姓填溝壑,以籤軍攻城牆,到那時,悔之晚矣!”

第六卷 劍指開封(十)

這人為人雖然驕傲,性格孤僻,此時,卻也是說的慷慨激昂,滿腔熱血。

“好!”

吳猛環顧左右,見各人都是臉紅過耳,熱血沸騰,不由得擊掌叫好。他一邊扭頭向張守仁一笑,以示歉意,一邊又道:“我贊同李將軍的話,好男兒就不能瞻前顧後,畏縮懼敵。若是這樣,咱們都滾回南邊,安心的吃太平糧,豈不更好?”

“也不盡然,”張守仁急忙將吳猛的話頭打斷,笑道:“猛則猛矣,亦需謀略。若是一味求猛,兵法策略,豈不全是成空?”

輕輕將話頭轉開,他掃視堂上諸將,見各人多半已經沒有說話,便自己總結道:“總之,來年對敵大計,眾位的想法我已經全然知悉,至於如何對敵,我會有決斷。”

說罷,微笑道:“難得一聚,大夥兒歡宴一番,然後再走。”

除了吳猛略覺遺憾,不能在這個軍議上有所決定外。其餘諸將倒也並無所謂,反正張守仁一向專斷,做出來的決定卻也是從未錯過。不論來年如何的打,反正聽他的就是。

待軍議一完,各人欣然之至。此時已經接過年關,今年一年,各人跟隨著張守仁,做出了老大成績,上對的起祖宗神靈,下也使自己尊榮富貴。各人原本不過都是中下層的小軍官,此時也都是鮮衣怒馬,起居從容的建牙大將。俸祿田產,府宅家僕,這些張守仁均是沒有虧待。這六州之地,豪強逃奔,無主之田甚多,一來方便招募安撫流民,二來,也正好是這些新貴的發財之所。

無利不起早,不論大義說的多麼響亮,有現實的好處,總歸是好的。

此時的諸將,均是鐵心跟隨,再也不將朝廷放在眼中。胡烈等人,已經將妻兒老小接至穎州,一併安置。只等將來打敗蒙兀,最少也能與大楚分庭抗禮,眾人都做個開國功臣,當真是美妙之極。

“大帥,你一切都好,就是太委屈自己了。你看這裡,說好聽點是簡樸,難聽點兒,簡直是和尚廟。”

“說的正是。大帥,椅子不置一把,其餘的飾物全無,地板灰舊,用具古拙。您可是我們六州之主,建牙大帥,這麼著委屈自己,可真是不象。”

“對對,還有,大帥今年已經二十有四,也合當說一門親事。這六州里,總該有些世家小姐,配的上咱大帥。還有,最少也該娶幾門妾室,大帥就是要讀兵書,紅袖添香夜讀書,也是美事啊。”

“是啊……哈哈!”

這帥府正堂,擺下酒宴,各人飲了幾杯,藉著酒來遮臉,一起勸他。反正此處,也都是張守仁的故舊,也不怕他怒極翻臉。

張守仁自從到得這中原之地後,五更起身,舞劍,處理公務,晚間小酌幾杯後,秉燭觀書。居處簡僕,不事奢華。就連身邊的奴僕,也不過是老黑七八個人,灑掃庭院而已。

此時聽諸將相勸,張守仁先巡行一圈,敬了各人酒後,方才笑道:“我這人也無甚喜好,唯愛打仗和讀書。有仗打時,用心研習戰局,沒仗打了,處理公務,看看閒書。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也極是有趣。你們不必再勸,我心中有數。”

他話鋒一轉,卻又向著各人鄭重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古來用兵成敗,不外乎是將帥一心,與士兵同甘共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