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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翼的平安歸來,一面用顫抖的手揉著自己痠痛麻木的手臂,這雙不粗壯的手臂因為一整晚承擔著小肉球的重量已經完全麻痺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米崇看到熊魁坐在那邊好像睡著了,才悄悄走了過去,蹲在一旁,用有些顫抖的手輕輕的為他調整了一下草藥的位置,擦去血跡,沒有發現熊魁在他起身離開後睜開的眼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身影。

☆、砍掉大叔這隻手?!

到了下半夜,一直守在床邊的米崇終於看到熊白睜開了眼睛。

“大叔!”聲音興奮可又不敢大聲;米崇小心翼翼的幫熊白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大叔;你覺得怎麼樣?”

“翼呢”熊白的聲音乾裂而嘶啞;努力尋找鷹翼的身影。

“鷹翼大哥他去給你取那邊山頂上的蛇毒花了。”

熊白先是雙目圓瞪;緊接著閉上了眼;嘆口氣;躺了回去。

“你早就知道鷹翼大哥會這樣做的。”米崇看著熊白很快接受這件事的樣子;嘆息著說。

“怎麼會猜不到?”熊白苦笑了一下;“那傢伙要是能看著我死去什麼都不做也就不是他了。”

“大叔……聽說去那座山非常危險;從來沒有人拿到過那朵花……”米崇試探著問。

“我知道……如果他回不來,大不了一起死了,也不錯。”熊白微笑著看著屋頂。

“鷹翼大哥他也是這麼說的。”米崇覺得嗓子哽住了一般,鼻頭也隱隱發酸。

這樣堅定的愛情,他既神往又懼怕,這樣置生死於不顧的執著……米崇轉頭看著坐在外面的熊魁,想起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低頭嘆了口氣。

“怎麼了,小蟲子?”熊白努力打起精神不想讓自己再睡過去。

“呃……沒事,大叔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米崇趕忙提起精神。

“跟我說說吧,我可不想再睡過去。”熊白虛弱的笑了笑,“小貓呢?”

“他在外面,他一直在你旁邊走來走去就是等不到你醒過來,心裡應該是不好受,躲到屋子外面去了。”

“他是不是說要去取那山上的解藥?”熊白問道。

“你怎麼知道?”米崇驚訝的看著他。

“那小子會怎麼做,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翼是怎麼說服他的?”

“……不是他說服的,鷹翼大哥讓我選擇讓他們兩人誰最去最合適……”

“你選了翼?所以小貓生氣了?”熊白瞭然的笑了笑。

“嗯。”點點頭,米崇有些苦惱。

“翼會讓你選擇,就是覺得你瞭解他的想法和感受,再讓你選一次你還會選他去嗎?”

“嗯。”米崇接著點頭。如果再重新選一次,他還是會這樣選擇,儘管面對熊魁的怨懟他也不會猶豫。

“這就對了,沒有什麼好愧疚的,你雖然跟著小貓,但是也不需要什麼都聽他的,只要你自己認為是對的就做吧。”熊白看著米崇黯然的臉色安慰道。

“大叔……我不知道這樣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如果……如果鷹翼大哥真的回不來……”

“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小蟲子,我很感激你能理解我和翼的想法,如果能活下來我希望是翼給我生命,如果是死……我們一起走也不錯。”熊白虛弱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大叔……”米崇努力眨回眼裡要落下的淚水,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但願一切都來得及。

“小蟲,我們家小貓是難過了,不是在生氣。”

“不是在生氣?”

“你還沒看到過那傢伙真正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只有在難過的時候才會不說話也不理人。”

“我讓他難過了嗎?”米蟲偷偷看了眼靜靜的坐在院子裡的男人。

“在他眼裡,你是他的人,一定會站在他一邊,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會向著他。”

米崇無奈的笑了笑,“大熊這樣好像小孩子。”

“在我眼裡他還是個孩子。”熊白笑著說,說完之後,突然臉色一邊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啊……”

“大叔,你怎麼了!”米崇連忙靠過去,看到熊白臉上的汗水大量的流淌,臉色慘白,再一看,那隻受傷的胳膊早已變成深紫色,腫的很可怕。

“大叔,是不是毒性發作了,你是不是很痛?!”米崇慌亂的看著痛苦異常的熊白。

突然熊白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從木床上躍起,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止不住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