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郭貴妃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懼怕老太太,畢竟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手段也是狠的,如今年紀長了,雖住在清淨的興慶宮,但每逢初一和十五,都會去參加朝參,也就是俗話說的垂簾聽政。天子李諶太過年輕,先帝去世之時,還將兵符放在了太皇太后手中,這就更是讓所有的人都懼怕太皇太后。
郭貴妃不甘心,但噤了聲,乖得像一隻小貓兒。
太皇太后若有似無的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慢悠悠的道:“宣徽使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啊?”
劉觴今日來興慶宮,是奉命前來分辨的,換句話說,就是自己送人頭來的。
但他不這麼認為,隻字不提分辨的事情,反而恭敬的道:“小臣斗膽,太皇太后是否面部不適?”
太皇太后沒想到劉觴會岔開話題,她剛才若有似無的摸了摸臉頰,的確是因著臉頰不適。
如今乃是正月裡,天氣有些乾燥,加之太皇太后的面板素來嬌氣敏感,這換季的天氣便鬧騰起來,兩頰乾澀,還有些發癢粗糙,最難耐之時更是隱隱作疼,其實就是血紅絲。
說起來,太皇太后雖然是“老太太”,李諶的奶奶,但是後宮的女人進宮之時年紀都不大,身為老太太的太皇太后如今也不過四十有餘,別說臉上出現血紅絲了,就算是長几個痘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劉觴笑眯眯的道:“太皇太后的粉妝過於輕薄,遮不住這面部的血紅絲,小臣倒是有一個法子。”
太皇太后更是納悶兒,這劉觴到底是幹什麼來的,竟然和自己探討上了粉妝?
太皇太后雖上了一些年紀,但是素來愛美,她臉上的血紅絲也是常年舊疾了,一旦面板不好的時候就會鬧上一鬧,御醫食醫調理一番,便會退下去,但下次還犯,反覆困擾。
痛癢可以讓御醫調理方子,最苦惱太皇太后的便是這粉妝了,每每一犯血紅絲,鉛粉再白,也遮不住臉上的紅印,若是撲上厚厚一層鉛粉,反而顯得做作。
太皇太后的年紀擺在這裡,也不能在臉上施過多的粉黛,因此只能任由血紅絲若隱若現。
劉觴這麼一說,還真就提起了太皇太后的興趣,道:“你且說說看。”
郭貴妃心急,可又不敢打斷老太太的話頭,只能乾瞪眼睛。
劉觴笑眯眯的道:“太皇太后,這嘴把式不如真把式,小臣請命,親自為太皇太后除錯妝粉,還請太皇太后一試,也就知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