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鬱臣:“……”
郭鬱臣人高馬大,卻呆呆的道:“樞密使……會殺雞?”
劉觴乾笑:“我也剛知道。”
劉光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二人組,不耐煩的道:“什麼也不會,便不要搗亂,都出去。”
劉觴與郭鬱臣二人明智的沒有說話,退出膳房,來到膳房之外的天井等待,那地方有一張石桌,兩個人坐在石桌邊,剛好可以從膳房的戶牖看到裡面忙碌的劉光。
劉觴雙手託著腮幫子,看著便宜乾爹在膳房裡忙忙碌碌,殺雞放血,又去處理鴨子,將櫻桃倒出來,舀了水清洗,動作行雲流水,就連殺雞這樣暴力的舉動都顯得優雅精巧起來。
郭鬱臣也望著膳房的戶牖,腰身筆挺的坐著,似乎覺得這樣坐著有些累,也學著劉觴的動作,託著腮幫子。
劉觴身量並不高大,甚至還有些瘦削清秀,而郭鬱臣雖是文人出身,但常年習武,不能說壯碩,也絕不是花架子,一身的肌肉,他做托腮的動作,看起來就有些傻呆呆的,透露著一股憨氣。
郭鬱臣看了一會子,突然開口道:“宣徽使與樞密使……和鬱臣聽聞的不一樣。”
“哦?”劉觴還是保持著托腮的動作,歪頭去看郭鬱臣,笑著追問:“如何不一樣?”
郭鬱臣實誠的道:“坊間傳聞,樞密使乖戾成性,暴虐天常……可鬱臣以為,一個會理膳,會洗櫻桃之人,應不是他們口中的模樣。是了,昨日樞密使還為犯宮禁之事賠禮道歉,足見樞密使絕非大奸大惡之輩。”
“噗嗤……”劉觴忍不住笑起來:“小郭將軍,你這種秉性,應該總是被髮好人卡吧?”
“好人卡?”郭鬱臣奇怪。
“就是……”劉觴道:“你是個好人,錯的不是你,是我……之類的話,很多人對你說吧。”
“你?”郭鬱臣睜大了眼睛,摸著後腦勺道:“你怎知曉?”
別看郭鬱臣平日裡冷冷冰冰,好像很高冷的型男,但其實骨子裡憨頭憨腦,劉觴忍不住想要逗弄他,又道:“我還知道,和你說這句話最多的,都是女子。”
郭鬱臣更是驚歎:“宣徽使你這是會未卜先知麼?”
劉觴擺擺手:“我會的還多呢,別總是叫我宣徽使,喚我阿觴就好,這樣順口。”
郭鬱臣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阿觴。”
他說著,指了指劉觴的頭頂:“阿觴,你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