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觴慢條條的單膝點地,與跪在地上的侍女平視,笑得和藹可親:“並無他意?本使也沒有問你別的意思,你著急什麼?害怕什麼?心虛什麼?”
“婢子……婢子……”
劉觴打斷了她的期期艾艾,輕輕撫摸著繡裳的金線,幽幽的道:“本使再問你一遍,你……是誰的侍女?”
侍女渾身發抖,但是緘默不語,似乎打定主意不說話,直接把頭垂下去,死死盯住地面。
劉觴也不發怒,脾性特別好的模樣,伸出白皙的手指,食指勾住那侍女的下巴,迫使她慢慢抬頭,與自己對視。
“你的手真好看。”劉觴歪了歪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侍女果然愣住了,緊跟著臉頰一紅,宣徽使慢吞吞的捧起她小巧的手掌,輕輕的揉捏著她的指尖,甚至將她的手掌放到薄薄的唇邊。
“呼——”
劉觴對著侍女的手指輕輕吹了一口熱氣,讚歎的道:“本使就喜歡好看的手指,吃起來鮮嫩。”
“吃……?”侍女紅著臉,迷茫的重複。
劉觴很有耐心的解釋:“本使喜歡生吃,尤其是美人兒的手,又白又嫩,咬起來嘎嘣脆,還能聽響兒。”
侍女嚇得拼命篩糠,哪裡還有方才的旖旎羞澀,連連叩頭:“宣徽使饒命啊!饒命!”
“你是誰的侍女。”劉觴勾著侍女的手指,指尖來回輕繞,笑眯眯的道:“本使可不想再多問一遍了。”
“婢子……婢子……”侍女根本不禁嚇,再加上宣徽使早有暴虐淫威,侍女顫抖的道:“婢子是楊家四娘子的侍女!”
“楊四娘……”劉觴幽幽的感嘆了一聲。
看來是楊四娘讓侍女給自己下藥,想要嫁禍給郭芳儀,如此一來,便可以除掉小奶狗天子“最寵愛”的宮妃,又能讓劉氏和郭氏開戰,真真兒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劉觴思量著,這侍女雖然已經招認,但一個小小侍女罷了,說白了若是東窗事發,按照楊四孃的狠辣程度,絕對會捨棄這名侍女,自己與絳王李悟“空口白牙”的,反而成了欺辱小女子。
李悟看向劉觴,道:“宣徽使準備如何處置?”
劉觴挑了挑眉:“楊四娘搞這麼下作的手段,無非是覺得我乃閹人,壞不了她的名聲,但如果……不是太監呢?”
李悟眯起眼目:“你的意思是……?”
劉觴沒有立刻回答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