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蜿蜒而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細碎的鋪滿路面,踢著小石子,清晨放歌,嘹亮的山歌迴盪在林間,驚起熟睡中的飛鳥,引來好奇的客人。
林蔭小道上輕身飛跑著三位老者,白髮鬚眉卻不見任何老態,速度並不快,打前頭的身穿褐色衣服,束起腰帶看起來輕便易行,腰間掛著一件彎月狀的武器,卻不是刀。右手拿著酒葫蘆,高聲唱上幾句,豪爽的喝上兩口,腳下卻依然健步如飛。
身後的老者背有些微駝,白眉長至耳際,面容卻不如前者和藹,冷冰冰的目視前方,那神情就是‘別來煩我’的最佳寫照。
末尾一人年齡上看起來稍稍年輕些,白髮蒼蒼,臉上的皺紋卻淺顯的多,模樣還有些英俊,緊跟著前面二人,聽朋友唱歌,唱到興起之處也附和喊上兩聲襯托一下,最特殊的要屬他,前面兩人輕裝上陣,他的身後卻負著一人,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娃娃。
一張蒼白的臉上卻嵌著一雙不停翻白眼大眼睛,寶妹以背靠背的方式被北方三怪中的老三,古老三背在後背,點了穴道的寶妹除了仰望藍天,羨慕白雲以外,她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眩暈,頭頂的樹冠嗖嗖的從她眼前掠過,還來不及看清已經被甩出老遠。
心情已經從最初的忐忑不安變成了現在的不耐煩,這三個老頭兒簡直不是人,從昨天夜裡擄起她開始就一直拔腳飛奔,直跑到今日清晨中途不見停下來休息,她不能動不能說,只能看著黑夜轉白天,月亮爬下去,太陽爬上來。
小爹爹知道她沒了,肯定會急瘋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把她帶到哪裡,待天色已亮,她早已分不清到底離揚州城有多遠,他們不走大路非翻山,她時不時就會嗖的被動躍起,看著茫茫的群山頂,心咯噔咯噔的直響,真怕身下這老頭一個腳步不穩,從山崖邊骨碌滾下去,那樣她細潤的臉蛋不被磨成豆腐渣才怪。
北方葉家堡
起初,她的小腦袋怪了湧出無數的問號,關於為什麼擄走她的問號,好的如請她去當聖女也想過,壞的如被抓起輪X也想過,到了最後只剩下一個問號。
他們究竟還得跑多遠?
她快吐了!
讓他們跑暈的,坐個車還暈呢,何況倒在背上飛奔。
眼看又要翻過一座山頭,寶妹終於忍耐不住,一張嘴吐了身下古老三一身,古三響有潔癖,當場氣的彈跳起來,一抖身將寶妹甩到地上,氣氛的跳到一旁,頭使勁向背後看,嫌惡的瞪著身上的髒物,氣氛的將衣服脫下扔在地上,一抬腳踢出老遠,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寶妹。
寶妹害怕了,不能叫又不能說,只能水汪汪的擠出兩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極了。臉色依舊蒼白,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會不會被他們棄屍荒野?然後被一群山貓野獸的吞下果腹,屍骨無存,她14年的青春歲月就此扔在了1000多年前的深山老林裡,一命嗚呼,就此玩完?
想到悲慘的未來,眼淚流的更加氾濫,那古三響本就被寶妹氣的煩躁,再見她癟著嘴幽怨的望著他,很想上前幾步像踢那件髒衣服一樣一腳能將寶妹蹬出老遠兒。
可惜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後腦勺就被一個硬物砸了一下,古老大怒道:“你大饅頭吃多了?腦袋不好使是不?這丫頭是咱們徒弟的救命稻草,你給我弄壞了,我拿酒葫蘆把你砸成肉醬去糊牆!”
古老二冷眼看了地上的寶妹兩眼,沒人性的說:“大哥,我看她重病在身也活不長,就算帶到北方小命兒也就掛了,費那二遍事,不如現在就扔這得了,我就不信那葉傲天天大的本事,咱們哥仨聯手,剷平他葉家堡。”
一記葫蘆又砸了古老二一下,古老大氣的吹鬍子瞪眼睛,“闖了七家堡七次,被葉傲天打出來七次,你跟我吹什麼吹?!要是能剷平,我古老大能費力大老遠的跑到揚州去搶這丫頭麼?你真當他雲堡山莊的打手是吃素的?趕快給我背起來走,日落前趕回去。”古老大怒斥完轉身飛的無影無蹤。
古老二瞪了地上一眼,冷冷道:“老三,趕快給我背起來走,日落前趕回去。”說完也一轉身飛的無影無蹤。
古老三死死的瞪了寶妹好幾眼,“臭丫頭,你再吐我一次,我就扒了你的皮!”說完從地上將寶妹一把撈到後背,腳下一點身子嗖的飛了出去,不一會便追上前面兩位飛奔中的古老大和古老二,三人直奔葉家堡的方向。
寶妹無奈的吐出一口氣,她算是玩完了!小命就此交代在這了,因為他們這回的速度更快,她非常想吐!
葉家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