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刑部張大人覲見。”公公輕聲念道,身後是一身官袍刑部尚書張文正。
來到皇上面前,施禮之後起身說道:“皇上,微臣已遵照聖旨將革馬東桑部落的王子查爾哈轉移到城郊外十里的南苑,加派重病把守,可確保萬無一失。”
“五日後,由你主持連同會審監斬於城門外。”
張文正雖然有些錯愕,但依然面色無波的垂首,“微臣領旨,微臣告退。”
離開之後的張文正一路上心中難掩震驚,皇上這是存心想要挑起兩國之戰啊,君王之心,猜不透,摸不透啊。
葛馬東桑。夜空之中突然劃過一顆巨大的光束,轉瞬華麗的消失,皇上悠然轉身,一聲冷笑。
有些疆土,他是勢在必得;
結局 4
香王府。
書房門外輕輕有人敲門,等了半晌沒有應聲,近身侍衛總長悄悄的推門而進,在伏案而歇的香王前十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站著。
香王頭一點,從迷頓中驚醒,看見來人,淡淡的問道:“去而又來,可是有事?”
“王爺,皇上動手了。”
突然一陣靜默,好半晌兒,香王輕嘆出一口氣,臉上突然佈滿了疲憊,身子無力的往後靠著,目光看著書房明滅晃動的燭光。
“都動了哪裡?”
“御府。現在兩方人馬已經處於僵持之中;不過……”來人慾言又止。
“不過什麼?”香王抬眼看著他。
“不過,城中突然增加了不少的兵力,據打探,革馬東桑部落的察爾哈王子已經不在城內,去向不明。”
香王突然大笑起來,露出一對迷人的酒窩,下人一時愣住,從來沒有看見大笑的王爺,更不知王爺的臉頰上居然有酒窩。
總覺得似乎哪裡見過……
瑾容郡主!
香王起身,目光灼然,“下去讓軍隊原地待命,隨時聽我調遣。”總是要對上的,皇兄耐不住了吧。
等吧,皇上等不下去了,他可以等,等到最合適的時機。
只要他現在出動一丁點的兵力,就會被冠以篡逆的大罪,手裡的軍隊並沒有全數拉到京城,此時不宜妄動,不宜妄動啊。
皇上這是在逼他出手,而他香王要的不是這個時機。他要等著革馬東桑的大舉進犯,唯有那時才是他真正撒網的時候。
五天而已,他耐得住性子。
一輪明月高懸,眼看風波暗湧的一夜快要迎來新一天的朝霞,他站在書房的窗前,期望御府的當家老爺御南風能夠挺過這五天。
幾百裡外的山村,歡騰了一夜的村民請出御哥一方所有的人,大家一起圍著篝火跳起了簡單而歡快的舞蹈,純樸而韻味十足的山調調從村民的男女老少口中哼唱出來,別有一番悠然南山的味道,沒有爭鬥、沒有恐慌,只有無盡的歡樂……
聽著,聽著,御哥突然眼神黯然,心細的寶妹跳著舞步蹭到他身邊,擔憂的看著他,“小爹爹,你怎麼了?”
御哥垂首看著她笑了笑,“我想你爺爺了。”
結局 5
御哥和寶妹悄悄的從人群中退了下去,在一處稍稍安靜的地方,隨意的坐在地上,靠著身後的一塊大石頭。
從半山腰的地方俯視高地山谷,夜涼如水的秋葉更添一份蕭索和悵然。
“小爹爹,你是不是擔心爺爺他會出事?”寶妹輕輕的問。
御哥不肯承認,臉上皮皮的一笑,雙臂交疊置在腦後,仰頭看著夜空繁星,“天快亮嘍!”
“是啊,天快亮了。”寶妹也學著他的樣子,身子靠著後面,仰躺。
“從黑天到白天,再從白天到黑天,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小爹爹,你猜那些星星離我們有多遠?”寶妹望著北斗七星的位置,突然想到回家這兩個字。
御哥舉起手,指著天道:“我能看見它們,所以它們離得都不遠,只是……夠不到而已。”
很多的東西,他都看得見,可,他都,夠不到;
“寶妹啊,問你個事。”御哥突然語氣正經了一些。
寶妹笑道:“你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幾個人當中有哪個人突然不在了,你會怎麼辦?”
寶妹沒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不在了是指什麼?出外麼?”
“不在了,死了。”
寶妹的嗓子眼一下子梗住,一想要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眼圈懵的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