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眼神,讓我心痛……Ably,他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不可能……
另一個我只是呆呆站在原地,望著Ably的背影。
“追上去啊,蠢貨!”
暗罵,可他仍然一動不動,遠遠望去,Ably的背影有些模糊了,似乎隨時會消失在視野裡。我咬牙,轉身向Ably追過去。
剛跑了兩步,腳下就出現踏空的感覺。
'系統提示:您掉入鏡之花的陷阱,體力為0。'
'系統提示:您被鏡之花殺死,掉落等級1級,掉落黯淡之戒。'
'系統提示:您失去了執行任務的資格,退出“不可言語的悲傷”副本。'
聽到提示的瞬間,我甚至有些慶幸。還好只是幻境,還好那個冷漠的、對我不屑一顧的Ably根本不存在……
隨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心亂了。
我從來就不像外表一樣遲鈍,雖然不是很敏感,不是那種什麼事只要看了一半,就可以大致猜測出它另一半的內容的人。但如果有所猜測,我會默默看著事情的結果產生,而不是直接斷言。
因為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可能發生變化,昨天的一切今天可能會全部被顛覆,猜測,永遠只是猜測。
我感覺得到,Ably對我,不單純。當然不是指他的感情純度,而是指感情的種類。也許是我有些自作多情,我覺得他有些喜歡我。
當然,他也把我看做好兄弟、好哥們,可除了這些,他似乎還對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就像曾經的我對九日……
我說過我不像外表那麼遲鈍,雖然不擅長剖析別人,但很能分析自己。
如果說以前的某些情景只是讓我有所感悟,那麼今天的一切,則是讓我驚醒。
我審視著自己的內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曾經的痕跡已經被擦得乾乾淨淨,銘刻著九日的地方已經被撫平,然後刻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他刻得很用心,一筆一畫都刻得很深,從每一筆裡我都可以想像出他雕刻時一絲不苟的神態——一定是像面對著心愛之物一樣,小心翼翼又充滿了喜悅。
原來他竟早已住進來了。
也許從我卸下心防,對他傾訴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淪陷。
期待再次和Ably見面,我想確認,他是否和我猜測的一樣。
我想得不是很長遠,並沒有構思以後兩人的相處模式,我只是單純想確定他的心意。
當愛著的人也深愛著自己,肯定的人也肯定自己,甚至恨著的人也同樣深切地恨著自己,這是怎樣一種令人愉悅的公平?
這麼一想,內心竟有些雀躍。
“發什麼呆?”
後腦勺被人輕拍了一下,我勾起嘴角,會這麼拍我腦袋的也只有他了。
轉頭就看見Ably痞笑著站在旁邊,後面幾個劍士正灰頭土臉地從重生點出來。
“你們也在三層掛了?”
“在四層。”Ably搖頭,瞥了一眼身後臉色慘白的眾人。“成功到達四層的,只有十一人。“
“四層一點都不詭異,可怪物非常強,我們剛和怪物照面,幾下就被秒回來了。”
其中一個劍士揚起一個悽慘的笑容。
“我甚至連怪物長啥樣都沒看見。”
原來如此,前面幾層都是為了大量減少玩家數量而設,才會這麼詭異而艱難。
幾秒後,重生點又閃起白光,淺藍當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