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鏡頭的休斯先生看到人偶僵硬的動作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眉頭,手抬了起來,就在助理以為他要喊停的時候,就見休斯先生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蹙緊的眉心也平緩了下來。
等到這段拍完的時候,宋微木和貝爾回到棚子底下休息,剛剛曬了那麼一會兒,宋微木就覺得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淋溼了,休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剛剛的畫面回放。
這個時候陽光正毒,強烈的光線在無形的空氣裡甚至有種穿透一切的恐怖感,從鏡頭裡看還能看到五彩的光斑,而在沐浴在這裡面的人好像已經被這麼熾熱的光線烤化了,尤其是躺在漫漫黃沙裡的木偶,好像周邊已經融化在了光線裡,盯久了有種虛幻感,而那輕微的的動作也像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恍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休斯先生盯著鏡頭看了好一會兒才表示這一條過了。
在休斯先生表示換個地方取景的時候,劇組的人都種如釋重負之感,不要說愛美的美人們了,就是漢子們也有點吃不消了,在這個地方水都是限量供給的,空氣呼吸進了喉嚨裡就有種火辣辣的燒灼感,還有強烈的紫外線,每天塗上厚厚的一層防曬霜也抵擋不住那強烈的正紫外線。
宋微木和貝爾也鬆了一大口氣,能離開這個地方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大家正想著是不是要重新迴歸都市生活了,好歹終於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了啊,誰知道休斯先生等大家喜出望外的辦了篝火告別晚會的時候才慢慢的宣佈,下個取景地方是原始森林。
大家:(⊙o⊙)啊!
女士們:~~o(>_<)o~~
無奈在劇組裡導演就是上帝,即便現在的導演已經沒了以前的地位,但是休斯先生最為好萊塢最頂端掌握著最終剪輯權的導演,話語權還是一頂一的。
大家無哭無淚的對視了一眼,再看看在篝火映照著滿臉褶子的休斯先生,休斯先生慢吞吞的拉開一罐啤酒,往嘴裡灌了一口,慢吞吞笑眯眯的說,“都看我這個老頭子幹什麼,接著慶祝啊。”
大家:……
宋微木頓時有種休斯好腹黑的感覺,只是再看過去,還是一副慈祥的不行的樣子,宋微木默默的轉過視線,扭開一個灌裝水瓶蓋,和貝爾碰了下,“與君共勉。”
就是沒去過原始森林,看著大家這麼要哭不哭的表情就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宋微木安慰自己,反正沒去過,就算是觀光了。
貝爾先生簡直是悲傷逆流成河了,抖著手和宋微木碰了下,怪聲怪氣的說了句,“與君共勉。”
簡直比宋微木還要悲傷,一副明天就上絞刑架的表情。
等到了地方之後,宋微木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什麼是原始森林,就上龐大的樹冠把陽光全都蓋住了,明明外面陽光燦爛,這裡卻昏暗如黃昏,淺綠深綠墨綠的顏色用一種強勢的態度佔據所有的視線,地上是厚厚的落葉,巨大的根莖在地上的肆意的伸展,還有各種的滕曼從樹枝上垂下來。
說起來特別的美麗,但是自從一個劇組人員好奇的摸著一個滕曼滕曼變成了一條吐著信子的蛇的時候就一點都不美麗了,所有人都是面如土色,尤其是貝爾先生,幾乎要到面無血色的地步了。
宋微木的臉色也不好,休斯先生好像沒有看到大家的慘白的視線一樣,慢悠悠的讓助理給大家發驅蛇蟲的藥物。
貝爾先生當初吸完□□去玩飆車的時候都沒這麼驚悚過,抽了抽鼻子,正想拉著宋微木說上幾句就看到宋微木拿起電話走了。
貝爾先生的手停在半空,幽幽的看了眼宋微木的背影,側頭對助理吩咐,“一會兒記得帳篷外面灑藥,一個地方都不準拉下!”
宋微木正在和段韶打電話,原本段韶已經幽幽的盯著電話好多天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老婆跑到了沒有訊號的沙漠地帶,他都要報警了!
段韶幽怨的盯著電話,順便狠狠的詛咒了一下休斯先生。
明明那麼多地方可以取景,你還非要去那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去就去吧,難道不知道現在時間就是金錢麼!難道不知道什麼叫速戰速決麼!還非要去那麼多天!
你難道不能體會一下作為一個有老婆人士被逼著要過單身日子的的青年男子的悲痛欲絕的心情麼!
好不容易五指姑娘光榮下崗了,二少實在不想再強迫人家在崗就業。
自從宋微木小手一揮從此電話簡訊石沉大海之後,段二少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