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難癒合了吧。慢慢的憋回去即將流出來的眼淚,憋得心裡都苦澀難耐了,就像是吞下了一個沒有熟透的澀柿子,嘴裡。肚裡,心裡都是澀的。
直到夜幕降臨,直到他的渾身都被冷冷的海風吹拂的遍體透涼。李*試圖邁開步伐,但是因為站得太久了,他的雙腿都麻木了。一走動之間,幾欲跌倒。他身形站立不穩,就跌坐在那片透著涼意的海石上,石頭刺破了單薄的衣衫,在膝蓋上割破了皮,感覺慢慢的滲出血來。一陣冷風拂過,冰涼的海水溼了他的衣衫。
李*將軍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這個年輕的將軍,從來沒有如此的心神不安過。他即使在最難熬的日子,都是堅信他的曉傑還好好活著,但是現在這個噩夢,不知道為什麼,就發生在他的曉傑身上了。他真的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再也醒不過來了。
涼意慢慢的蔓延在他的身上,使他清醒過來。此時此刻,他不關心面子和形象了。他能乞求的就只有他的曉傑能夠完好如初。回去的路很漫長,李*感覺著走了好久好久。都找不到回去的道路。他像是迷路了,迷失在他自己的心魔裡。
直到很久了,李*才回到了他居住的房間裡。穆家兄弟還有他的親哥哥都離開了,這裡空蕩的可以,碩大的房間,幾張床上,就只有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上面。桌子上的飯菜都是涼了,李*沒有丁點胃口,他的肚子也是在抗議,抗議主人的虐待,但是李*就是不想進食。
夜色極晚了,屋子裡黑漆漆的,沒有一點亮光。李*就和黑夜融為一體,只有低低的呼吸聲,才能顯示著這裡還有一個活人。靜謐的夜裡,安靜的令人髮指。李*聽著外面的蟲叫蟬鳴,迫使自己恢復平靜,但是那混亂斷裂的思維,就像是有一瞬間的錯過。
“撲啦啦”一隻潔白的信鴿,就那樣波瀾不驚的停在李*的肩膀上。它慢條斯理的梳理著自己身上的羽毛,漫不經心的示意它的主人,它帶來了全新的訊息。信鴿的心情,李*不能理解,但是李*的迫切心情,同樣的信鴿,也是不能理解。
看著綁在鴿子纖細的腿上的信箋,李*很是激動。他就像是年少十分的成親一樣,激動得不行,雙手顫抖,試了幾次才將那薄薄的信箋,給取下來。李*在這一瞬間,心裡閃過了很多念頭,罷了,要是真是有個三長兩短,大不了就追隨她去罷了。
閉上眼睛,李*心裡默唸,他的曉傑是一顆福星,一定不會有事的。從小到大,多少事情都挺過來了,現在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有事的。想到這裡,李*還是不敢輕易開啟那封信件。他又慢慢的深呼吸幾口,這才展開了那張信箋。
那是他哥哥的信,很是簡潔幹練,只有寥寥數語。上面書寫的事情就是告訴他,曉傑轉危為安了,再就是他婉轉的提了一句,曉傑新生的女兒眉目間似乎還有他的影子,並詢問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他的女兒?問他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到這裡,李*心裡的雀躍,那不是能用幾句話就形容的。那真是一瞬間就心花怒放了,抬頭見,漆黑的夜空裡,星星點點的月光穿透過窗子,照進來了。李*神情雀躍,他邁步出去,天上一條星星織就的銀帶,這條銀河系,長的讓人沒有信心。
星星點點閃爍著的星星,就像是一個妙齡女人的眼睛,面對著一個陌生的異性人,不斷的眨著眼睛,向他拋著媚眼。李*看著閃爍的星空,瞬時覺得生活美好起來。就連微涼的晚風,吹拂在身上,也是美好的。
李*愉悅一會,就細細的想著歐陽詠賀前面的那封信,上面說曉傑實在六月二十七生的孩子。他剛回來時,那是九月份,就和曉傑有過一次歡好。要是真算起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嗎,難道這個孩子,真是自己的不成?
想到這裡,李*就像是偷吃了甜蜜蜂蜜的小蜜蜂一樣,恨不得長上翅膀,繞著花朵飛上幾圈,以此宣誓他自己的高興心情。哥哥說這個孩子長得很像曉傑,要是他在有個女兒,那真是兒女雙全了。想到這裡,他哈哈哈大笑幾聲。
“真好,要是這件事情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歐陽詠賀,你也不過如此吧。我們之間的戰役,並沒有分出來勝負呢,我還是有機會和你對決的。為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李*對著皎潔的月光大聲的說到,就像是在宣誓一樣。
皎潔的月亮羞澀的眨了眼睛,就好像是聽明白了李*的宣誓一樣。夜空之下,漫長的都是漆黑的散發著腥味的海水,就連拂起的海風裡都帶上了,這種味道。但是李*甘之如飴,他的心裡的失望沮喪,都被這個訊息給治癒了。
一粒小小的希望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