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欲罷不能,每每到這裡,他都會心痛難耐,他的心疾都會發作,甚至是越發的嚴重。
皇帝煎熬著,李*煎熬著,曉傑也是煎熬著,同樣的那個歐陽詠賀亦是煎熬著,都在承受著愛情的苦果。初冬的凌晨,那宮門大開著,在迷濛的濃霧裡,迎接著那些步履匆忙的達官貴族的到來,進行著每天一次的朝會。
李*站在偏殿裡,等待著那金鑾寶殿上決定他的男人空閒下來,宣判著他的命運。隔著窗子,那窗外的依然是繁華盛景,那些鬱鬱蔥蔥的綠色植被都是在昭示著他們頑強的生命力,那些燦爛的菊花,都是開滿了整個院子,還有那晚開的桂樹,真是飄香十里。
李*心底默唸著那些打好了的腹稿,就等著一會皇帝的召見了,成敗在此一舉。他的心裡很是忐忑,就怕那個皇帝真是要卸磨殺驢,那他真是空悲切,氣白了少年頭了。這些年的努力都是淪為笑柄了。
“靜海將軍李*,皇帝召見。”那個皇帝近侍福祿兒尖細著嗓音喊道,使得陷入沉思的李*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手斂了衣服,拿著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不著痕跡的塞到了那個太監福祿兒手裡。
“拜見皇帝,我皇萬歲。”李*六拜九叩,長揖到地上。他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鋪在地上的油光錚亮方塊暗紋金磚,不敢肆意打量周遭事物。但是那近在眼前紫檀木的太師椅,那鑲著金邊的案桌,即使是一個香菸嫋嫋的青銅白鳥朝鳳鏤空鼎,都是顯示著低調的奢靡華麗。
“愛卿平身,這幾天你受苦了,朕很是關切啊,你可好嗎?”皇帝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使得李*不得抬頭打量皇帝的神色,入目的都是一片蒼白,頭戴著赤金十二冕金冠,身穿著明黃色團龍戲珠黃袍,使得以前那個隨和的寧王帶上了很多威嚴,使人不自覺的就敬畏他。
☆、第二十八章 又一次交集
一切安好,多謝陛下關心。臣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還望陛下答應。”李*沒有起身,藉著這一席話,又叩起了頭,他的話語調很誠懇,滿滿的都是哀求之色。
“我知道你所謂何事,我已經等了你幾天了。現在你和歐陽詠賀的私人恩怨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吧。喏,這是聖旨,有了這道聖旨,也算是全了咱們的主僕情誼,其實,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的,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也不勉強你了,你好自為之吧。”皇帝蒼白著臉色說道。
他的聖旨等於是挖走了他自己的心,血淋淋的觸目驚心,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在揹負上奪臣妻,荒淫無道的罪名,他是新皇,不可能做這種有傷根基的事情,那他的民眾將會如何看待它呢?真是傷不起啊!
“微臣謝主隆恩,窮盡一生,感激陛下的恩德。”李*又是幾番叩頭。他暗地裡長出一口氣,那顆忐忑的心安穩的放回了肚子裡。他想到了種種可能,就是沒想到皇帝會答應的如此痛快。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依然祝福你。你和秦尚書的關係,秦尚書已經告訴我了,暫時不要公開了,這件事情,牽扯太廣了。”皇帝看到李*眼裡的雀躍,那種心痛又像刀子一樣,不斷凌遲著,絞殺著他,是他的額頭冒出了細汗,有些坐立難安。
“臣知道,一定會爛在心裡,不宣揚出去。”李*留意到了皇帝的異樣,但是他不能多說什麼,他也是知道皇帝的心思,那種隱晦的心理,是瞞不過他的。但是他選擇了沉默,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對每個人都是一種善意的遮掩,不能*裸的使人的傷疤暴露在陽光下面,即使是知道在陽光的照射下,會有利於傷口癒合。
李*拖著輕快的步子離開皇宮。原先那些頹敗的風景,現在看來都是別有一番風味,那灰突突的假山上,李*都能看出一朵花兒來。事情解決了,心情豁然開朗,聖旨在握,李*覺得有了保險,沒有急著回家去,他是想著和他的舅舅說說皇帝的意圖。
那歐陽詠賀還是昏睡著,除了曉傑分赴那些侍女們給他偶爾的喂點稀粥。後再灌藥之外,曉傑見病情穩定了,就丟開了手,忙著他自己的事情,一會要處理家事。就是那些糧食的問題,一會還要檢查兒子們的功課,一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夜幕降臨,曉傑有了閒暇時間。她吃完了晚飯,就坐在那鍾靈毓秀閣的偏房裡,距離著主院有不短的距離。曉傑勞累了一天,眼皮發澀。要早早睡去。她換洗了貼身衣衫,洗了一個滾燙的熱水澡,把門窗都拴上了,關嚴實了,就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的,那個昏迷的歐陽詠賀在夜半時分。忽然醒了過來,他就像是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