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換!”
許微微急得快哭了,條件反射看向他,“周言……”
軟嫩的嗓子裡摻了把哭腔,就像昨天夢裡被他親到缺氧的她,她也用這樣一副表情看著他,喊他:“周言……”
周言眼神驀地幽深,鬆開了她的腳腕,心跳掠奪理智,他沉下了臉,“許微微,這是在學校!”
私下裡她怎麼撒嬌都可以,但這是學校,她想做什麼?
他還沒有答應和她交往!
許微微被他的陰沉嚇到了,眼神空洞地愣了一會,開始脫自己的校服外套。
她長得白,特別是不曬太陽的地方,更白,周言看著她露出白生生的肩膀和裡面的小吊帶,按住了她的手。
他平生第一次動怒,壓著聲線低吼:“許微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許微微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想要把外套系在腰上,去擋自己髒掉的褲子,但周言怎麼也不肯放開她,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眼淚奪眶而出。
“你倆幹什麼呢?轉學生,鬆開!她是女孩子!”牛老師走過來,一腳踢開周言,“我告訴你,在我這裡,不許出現任何霸凌!”
牛老師嗓門極大,這一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許微微忙脫下外套,系在腰間。
她本來就有點胖,緊身的小吊帶讓她一直小心藏著的身材必顯無疑,白得發光的肌膚加上渾然天成的胸前,男生們的眼神立馬不對勁了。
那些好奇的、輕蔑的、審視的目光像是刀子般割在她的身上,許微微哭著跑開,身後響起一片驚呼。
“臥槽!她胸好大!有我的頭那麼大啊啊啊啊啊!”
“傻子來例假了!”
周言幾乎要和牛老師打起來,聽到這句話,忽然不動了。
牛老師扭著周言的雙臂,得意:“臭小子,我還弄不了你了。”
周言恍若未聞。
墊子上的鮮血刺著他的眼,他不敢相信地張開了嘴,飄著煤渣的空氣鑽進肺裡,撕開心肺似的疼。
他誤會微微了……
許微微躲進最近的洗手間裡,插上門銷,用雙手死死捂住嘴,悶聲哭。
青春期的女孩對月經是羞恥的,平時換衛生棉都要拿小黑袋子遮住,不敢讓任何人發現,現在卻被全班的師生都看到了,男孩子們起鬨說她胸大,周言不僅不幫助她,還兇她,她作為人的尊嚴、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