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嗚嗚……春日裡的風來的很快。剛剛還風和日麗的,突然間就狂風大,整個冀南大地都被這一場大風給覆蓋了。瑼
狂風吹著枯黃的樹葉,吹著去年的枯草,吹著春地裡的泥土,吹著路邊的碎石塊,席捲而上,在空中形成了渾濁的一層屏障,真就是飛沙走石。
戰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風給吹了個措手不及,有些沒戴頭盔的戰士,軍帽被狂風吹起,高高的飛向天空,心疼的戰士跳著腳想要拿回來,卻哪裡還看得見?有幾個倒黴的,直接被風中的塵土沙石給吹了個滿臉滿嘴,甚至眼睛裡也是塵土,讓戰士們淚流滿面。
“哈哈哈,真是連老天都在幫著咱們啊!同志們,這是好事情啊……”緊緊捂著帽子,賴東星的話被風聲帶著有些模糊:“現在狂風大做,鬼子的飛機可就不敢來了!還有啊,大家看看這周圍,昏黃一片,遠處的人影都看不清,這不是給咱們撤退在打掩護麼!”
“同志們……聽我的命令!”
賴東星向著隊伍兩頭看了看,大聲的說道:“偵察連在前面探路,能上車的上車,咱們回根據地!”
“黨員都出來,現在天氣不好,咱們需要帶頭在前面。”
偵察連這邊,吳同心站了出來,大聲的喊著。
這樣的大風天,真的是以前都沒遇到的情況。雖然還能看得見二三百米遠的路徑,可是風中的沙石塵土,給大家帶來的困擾可不小。另外說一句,吳同心是九支隊特戰隊的二排長,後來被賴東星在九支隊耍賴了好久,終於從特戰隊要到了機一支隊,當了偵察連長。
“連長,您就別喊了,咱們都是!我們早就寫了申請書,這次任務回去,總能加入了吧?我們請求在前面!”
偵察連的隊伍中,有人在喊。瑼
“時間緊急,不說別的了,天狼,你帶著一排,跟著我在前面!”
吳同心不再說別的,而是從揹包中摸出一副防風眼鏡戴在了臉上,當先而走。
看到吳同心的動,偵察連的戰士們也都從身側背掛中拿出木頭盒子,拿出防風眼鏡給戴在了臉上。等他們戴好了,就感覺即便是在風中,也能看清道路,而不用擔心迷著眼了。
“哈哈,不得不說,跟著九支隊走得近了,這些零碎的裝備就是多。關鍵時刻用上了,還真管用!”
賴東星那邊,已經把帽子給繫上了帶子,也從自己的檔案包裡面找出一副眼鏡給戴上了。嗯,機一支隊的人,除了偵察連,也就排以上的人才有這個。
當然,這些都被彭子珍他們隔著防風眼鏡看在了眼中,只是沒有說而已。
至於這些防風眼鏡的來歷?九支隊不是在搞材料研究麼,就有人在研究鋁合金,於是就有了一堆堆的廢材料;有人在研究光學玻璃,於是就有了一倉庫的不合格的玻璃材料;還有人在研究樹脂材料,於是……總之,胡長義就讓人把這些廢材料挑選合適的利用了一下,弄了個眼鏡廠……
當然,一些沒法用於軍事,但是民用非常不錯的材料,也可以用民用,或者為備份的資料,能用的時候就用上了。
有了防風眼鏡的加持,機一支隊的的行動速度很快,沒有因為大風而影響行軍的速度。前面偵察連的戰士們一路小跑的前進,後面二百多輛卡車轟隆隆的跟進,開著改裝卡車,拉滿了大米袋子的裝甲突擊連殿後,整個隊伍就遠離了趙莊這邊。瑼
“這樣的天氣,真想喊個什麼口號提升一下士氣!”
跟彭子珍擠在一個駕駛室中,嫪政委小聲的說道。
“您這是擔心鬼子在這種天氣裡面找不到我們是吧?就這個天氣,喊口號還不如寫首詩呢!小周,整一首你會的!”
彭子珍說道。
“大風起兮塵飛揚,大炮一開兮轟他娘,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聽著倆人的話,開車的戰士小周開口說道。
“我……哈哈哈……”好麼,一首詩,讓倆人都沒憋住笑了出來。
“哎呀……你這還不如來一個趵突泉裡常開鍋,就是不能蒸饃饃呢。實在不行,整一首突然天上一火鏈,莫非帝要抽菸也行啊!”
彭子珍笑到。
“吞扶桑啊,多有氣勢啊,這還不好?”
小周不服氣的說道。
“吞扶桑啊是不錯,可是當時他寫這個的時候,他四姨太太在跟鬼子軍官調情,接著他就逃去了扶桑。吞扶桑?用啥去吞?用……”彭子珍沒再開車,而是給了開車的小周無限想象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