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是最悲催的穿越客了吧?洗頭都成了大事情……話說,趕緊弄些油,弄出肥皂來才行!肥皂不是目的,中間的蠟也不是目的,最後的甘油才是我需要的……”
剃完了頭,胡長義的腦袋泛青,一頭紮在溫乎乎的水盆裡……舒坦!
至於攢了這麼久的頭髮,因為實在不堪忍受手推子夾頭髮的痛苦,胡長義直接讓老周把自己個剃成了光頭。還別說,老周的手推子玩的不好,剃刀卻是用的賊溜,胡長義只覺的自己的腦袋跟校長有的一拼了。
作為游擊隊第一個剃頭的,胡長義似乎是給大傢伙打了個樣子,在老周的一雙巧手之下,整個游擊隊包括幹活的工人就都成了光蛋,游擊隊的亮度增加了不少。
剃完了頭,休息一上午的時間,下午游擊隊就直接開工,在石柺村的村東頭搭建簡單的廠棚,準備造手榴彈。
因為師裡面各團都在幫著燒木炭,煮土硝,甚至幫著弄硫磺,所以游擊隊這邊不再親自下手幹這些工作,反而把勞動力都放在了翻砂造手榴彈殼體跟木質手柄上頭。
這其中,翻砂的工人加起來有十二個,還僱傭了一些當地的村民幹活,當天下午就可以開工。木匠也是如此,自己造的腳踩動力的木工車床,造手柄是很快的。
唯一麻煩的,就是造拉火引信,這才是師部要求趕緊開工的主要原因!拉火引信很簡單,但是造起來的話就需要一定的技術實力了。關鍵是,高爆版本的還要有雷管,雷管要有專門的起爆藥來填充,還要有雷管的殼體。
總之,這就是一個個頭小,麻煩大的產品,而且危險度極高,操作不當就會把自己個給炸了……
還好的是,胡長義有幫手,還都是紅軍老兵,各自負責一塊能給乾的好好的。而他,只需要配置一些疊氮化鉛跟雷汞這樣的起爆藥物就好了。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新的一年,1938年到了。游擊隊,或者說代號良種場的兵工作坊已經在石柺村紮根幾天了,生產也步入了正軌。
石柺村是個臨著清漳河西源的小村落,前段時間剛開了一個重要的石柺會議,在咱們的抗戰歷史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而現在,因為有了兵工作坊的臨時駐紮,這個村子的歷史意義變得更加重要了起來。
“啪嗒,啪嗒,啪嗒……”在一戶百姓家的院子裡,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幾個忙碌的身影。他們幾個人配合的操縱者一臺手動的機器,衝出一個個的火帽帽盂。
在屋子裡,一些戰場上撿回來的彈殼被放在一起,有人專門去掉舊的底火,有人把新的火帽放入,再給放好火帽的彈殼放在專門的衝床上頭輕輕衝擊一下,把彈殼底部的銅邊衝出三個凹坑,以便把火帽固定住。
然後,就是唰一層密封膠跟油脂在火帽的邊緣……
安裝好火帽,一些顆粒狀的黑火藥會被裝進彈殼,再給安裝上新的彈頭,刷膠密封,一顆子彈也就復裝完畢了。當然,這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還有很多的工序要幹,就不再多說了。
而以上這些,就是游擊隊新增加的一個產品專案——復裝子彈生產線。簡單的機器,十幾個人的工人,再加上一個在一邊指揮檢查的胡長義。
“長義,咱們用黑火藥造的子彈,威力能行吧?”屋子裡,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問胡長義道。
“行?能打出去就不錯了!老朱啊,咱們現在解決的是有跟沒有的問題啊,至於好不好用,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其實吧,咱們復裝的這些子彈完全可以拿來當子彈雷用麼!不需要給鬼子的腳面炸爛了,只要炸個傷口那就是勝利麼!”胡長義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你那個發射藥真能弄出來?”朱星宇疑惑到。
“能弄出來的!以前跟著大人們學過,有了原材料咱就可以弄了!其實啊,像這樣的單基發射藥,即便是買的話咱們也合適的!買來一噸,咱就能用好久的!”胡長義說道。
“其實我希望的是,咱們能自己造子彈出來才好!不過現在也不錯,你帶著大家先熟悉一下子彈的復裝,熟悉一下彈頭的製造。等有了機會,咱們找地方看一下那些子彈的生產機器是怎麼個運轉原理,可以照著做麼!”朱星宇說道。
“子彈生產機器?哪裡去看?最近的就是閻老西家裡的那些裝置,可是人家能讓咱們看?不過你說的這個發射藥,也就是火棉,我即便是能造,一個人忙死累活也造不出多少來!而且原材料也不多,只能先鼓搗十來公斤出來!”胡長義說道。
“十幾公斤啊?那也不少了啊!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