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柔和的聲音,聶興與楚靈一同行了出來。
“爹,娘。”
聶辰一個閃身,擋在楚靈與聶興面前,他不能讓司徒靜月傷害自己的父母。
“你這孩子,總算回來了,你的朋友已經在這等了兩天。”楚靈行出之後,便對聶辰進行了指責。
“朋友?”
聶辰皺著眉頭,視線掃過司徒靜月與那兩名弓箭手,結果不知何時,這三人竟都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司徒靜月道:“沒事的伯母,我們與聶辰可是好友至交,等幾天沒事。再說伯母這兩天給我們準備了豐盛的美味佳餚,味道實在太好了,我們還想再蹭幾頓飯呢。”
說著,司徒靜月對聶辰俏皮的眨了眨美目,彷彿與聶辰很是相熟。
聶辰心中一凜,暗道此女厲害。
她明明是弓箭手聯盟派來調查凱特行蹤,結果在聶辰不在之時,她竟裝作是聶辰的好友,與楚靈親近。
想來這兩日她一定用盡方法,自楚靈口中探得了不少訊息。
“呵呵!看看靜月這丫頭,那小嘴甜的。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女兒,那該多好。”
兩日接觸,司徒靜月不知用了什麼魔法,深得楚靈喜愛,說著,那幽怨的視線便落在了聶辰身上:“辰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自己可要加緊,知道嗎?”
此言一出,聶辰苦笑不已,他還不到十七歲,這就老大不小了?
很顯然是司徒靜月讓楚靈有了抱孫子的想法,這讓聶辰頗為無奈。
再看司徒靜月,她依舊隨和的笑著,彷彿根本沒聽明白楚靈的意思,倒是身邊的兩名弓手面色微變。
“父親,您的傷勢如何了?”
不願在此事上糾纏,聶辰立刻將話題轉移到聶興身上。
如今的聶興紅光滿面,雖然瘦了些許,但精神狀態很好。
“哈哈!放心吧,你爹好的很,死不了。”聶興爽朗的一聲大笑。
前院的氣氛隨著楚靈與聶興的出現,似乎緩和了許多,實際上聶辰從未放鬆警惕,司徒靜月可是高手,若她發難,那麼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
氣氛看似隨和,卻又暗流湧動,聶辰不敢有絲毫怠慢。
“爹,娘,我與靜月姑娘有些事情要到外面商談,晚些回來。”聶辰說道。
對於他來說,將司徒靜月留在家中太過危險,需要先將弓箭手聯盟的事情解決。
“你這孩子,有了朋友連爹孃都不顧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不過記得晚上回來吃飯。”
楚靈與聶興絲毫未曾感覺到危機。
這些日子他們過的頗為舒坦,不需要為金幣擔心,聶興也就不需要冒險,楚靈也可以放棄手工小活,專心打理這個家。
生活簡單,卻充滿了歡聲笑語。
聶辰與司徒靜月三人離開了家,一路向風月酒樓行去。
“小五,小賀,此事由我解決。”
路上,司徒靜月出於某種原因,支開了兩名弓箭手。
那兩人對聶辰十分懼怕,得到司徒靜月的命令後,如逢大赦,立刻離去。
風月酒樓的包間內,只有司徒靜月與聶辰兩人,他們彼此對視已然有一段時間。
“呵呵!沒想到你我會在此相遇,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呢?”
許久,司徒靜月率先開口了,她話裡沒有逼問凱特行蹤的意思,反倒是像老朋友那樣噓寒問暖。
對此,聶辰將頭一搖:“凱特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希望你遠離我的家人,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問一答,卻是答非所問,聶辰不認為有必要與司徒靜月噓寒問暖。
司徒靜月此女非同小可,最好互相陌路,當做彼此從未見過。
前提是司徒靜月放棄凱特之事,不再騷擾自己的父母。
“我想你誤會了。”司徒靜月搖頭一笑:“那凱特算什麼東西?他是死是活,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項任務罷了。我既然支走了小五與小賀,就不會在凱特的問題上糾纏什麼。”
司徒靜月說著,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厲。
聶辰悄悄握緊了黑玄刀,無主火焰之事,司徒靜月定不能釋懷,她對聶辰必定懷恨在心,說不得就會對聶辰出手。
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無論司徒靜月還是聶辰,兩人身上的氣勢都在升騰,他們冷厲的目光中,都帶著一抹隱隱的殺氣,只是未曾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