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屁股坐下便攤開了油紙包,頓時一陣的油花香,惹得賈環的肚子都有些餓了,他也不含糊拿起筷子便撈了一口,吃完又接過春耕遞上來的煎餅,之後便是一口面,一口煎餅,一口麵湯的吃著。
春耕見賈環吃得好,自己也開始吃了,冬藏則最稀罕,他將整個煎餅都塞進了麵湯裡,稀里呼嚕地吃了起來,一時間路上走的行人都被他吃麵的聲音給吸引,都不自覺地吸了吸口水,又有幾個意志薄弱的索性便坐了下來,更別說專門去買了煎餅再來吃麵的,生意好得讓擺麵攤的高興的眉飛色舞,等著賈環他們要走的時候,還專門偷空對著三人彎腰。
金陵又稱江寧府,是江蘇,安徽,江西三行省的兩江總督駐地,又和江蘇巡撫駐地姑蘇同為中心,又立有江寧布政使,關著揚州府,淮安府,徐州府,海州直隸州,通州直隸州跟海門廳,更有江寧織造供應著宮裡貴人所需的絲織品,這地方隨便哪個拎了出來都能跟都中的人物牽扯出一兩道關係。
金陵是南唐在此建都,後宋朝時升至州,南宋建炎三年改成健康府作為宋朝行都,元朝時改為集慶,明朝時便是頂頂有名的應天府,自本朝開國帝建國以來便改成了江寧府,又稱金陵,乃是一等一的繁華地帶。
只說少年不識愁滋味,賈環帶著春耕走了走了一天的集市,見著了五花八門的人情世故,又有那小橋流水,輕舟送客。誰知到了傍晚居然下起了細雨,九月的天從來不嫌棄這些,春耕尋了一傘鋪買了兩柄紙傘,一柄自己撐在少年頭頂,自個則是淋著雨慢慢地走過拱橋。另一柄則送到了冬藏的手裡。雨天路滑,春耕隨時都關注著賈環的腳下,偏偏賈環走的安穩,便是一腳踏入積水都不帶猶豫的,等到了回程兩旁的小攤都已收起,只有忙著躲雨的行人匆匆跑過。
等著到了門口,看門的是新來的小廝,叫原同的,見著三人忙開門,冬藏跑回了院子去吩咐準備熱水,不過這麼出去一會的功夫,賈環便發現小院多了十來口的人,來來回回送熱水的,又有看門,看馬的,似乎連著角落柴房都有人住進去了。
趙姨娘到了大堂,前前後後跟著四個伺候的丫鬟,除了老嬤嬤又多了兩個不認識的婆子,“既然出門怎麼不駕著馬車,平白辛苦了你那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快去喊了人來換衣服。”
“我一會便回了房換衣服了,不忙,今日母親幹了什麼,人手可都配齊了,可都問過底細了?”賈環擺手表示不在乎,他只拿著熱水喝了一口,便坐在一邊。
“不過都是府裡的舊人,咱倆才出門,老爺便吩咐送了過來,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你今個出門逛了什麼?”趙姨娘摸了摸賈環的臉,從一邊丫鬟手邊接過了帕子小心地替賈環擦著頭髮。一旁的春耕湊了過來,替著賈環解去了發扣,放在一旁的托盤上。趙姨娘小心地貼著髮尾往上慢慢地搓揉,又一縷一縷用著梳子梳開了。因著力道溫柔,賈環覺得有些瞌睡了。
“我有些疲憊,外頭又用了不少,這便回去了睡了。”賈環站起身,對著趙姨娘拱手道。
“去吧去吧,你在這裡,我還嫌棄你煩呢。”趙姨娘笑著拍了拍賈環的肩膀,賈環勾起了嘴角對著趙姨娘點點頭,轉身便從側門去了自己屋子。到了屋子拿著熱水洗了把臉,又在春耕伺候下泡了腳,脫去外袍,還未換中衣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發現,很多人多之前賈環的生存環境報懷疑,有種怎麼會這麼憋屈的感覺。
我來說說當時作者生活的大環境。
就作者即寶玉本身的代入感,賈政因為能力不足一直被皇帝批評,但是因著當時的北靜王(應該是十三阿哥,你們懂是誰!皇帝就是四阿哥)跟賈政關係不錯,所以皇帝讓他不要自己隨便做主,什麼事情都聽聽北靜王的意見,寶玉四五歲的時候曾被判刑,抄家過… …等到寶玉七八歲才慢慢爬回原位,甚至爬的更高,那麼整部紅樓夢的設定上來說,跟當時的歷史其實是有誤差的,因為作者的設定方面的問題,比如他的父親,歷史上,賈政跟賈赦應當是同一個人,而且他不是曹寅親生,而是過繼,這就能說明賈母跟王夫人的態度問題了,而曹寅有個非常聰明但是早死的兒子,到了二十四歲接了職位之後才死掉的,而且當時他死的時候確實跟賈珠一樣,留有遺腹子,但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所以在這個大範圍下,整個賈府的動向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不敢做什麼,只能去花天酒地。而這個物質追求享受的理念,又是明朝後期的那些激進分子提出的,當時明朝被農民起義推翻,又被清朝替代,他們就覺得,學太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