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威廉所說的「藍圖」在恰當的時機,直接送往病灶最高階別的建築,而且是全體疫主集會的核心會議室。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對方主動暴露, 沒有任何一位疫主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是如何滲透進來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滲透的過程,對方直接就出現在了會議室。 找遍整個病灶,都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畢竟,公爵建造這棟【遺傳塔】時便考慮到了他所見過的所有能力,無論是死亡的滲透或是深淵的深度空間都無法滲透其中。 這是公爵從未觸及過的能力體系, 而對方帶來的威脅性也能直觀威脅到現場所有人, 根據以上情況,根本不用猜就能知道滲透者的身份,必定是災害之一。 公爵喃喃自語道:“災害?而且大機率是排名靠前的災害……已經在私下為威廉辦事了嗎?這就是他所謂的干擾因素已經完全搞定了嗎?” 魚源回想起那牆縫間介於人類與機械間的眼球,冷汗直流,“有沒有可能是威廉依舊在演戲,故意讓這位災害配合他演戲,好讓我們以為他已經在那邊掌控了局面。” 這番話直接讓一旁的尊主受不了了,“臭魚,你腦袋是因為神性的注入而朽壞了嗎?我們的投票已經透過,幹這種多餘的事情有什麼必要嗎? 你如果害怕,完全可以現在撤離病灶,躲去那幫神明的身邊尋求庇護。 或者說你這傢伙句句不離神明,實際上只是因為懼怕威廉?” 魚源被懟得說不出話,也不敢多說什麼。 也正如尊主所言,他算是在場疫主間與威廉關係最差的一位,甚至還與威廉身旁的跟班凱瑟琳有著不可抹去的矛盾問題。 威廉得利對魚源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完全有可能將他推下疫主之位,而讓凱瑟琳完美替代。 就連殺死他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之所以滿口神明,就是單純不想讓威廉得利。他本身是一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所謂神明也只不過他「化龍飛昇」的臺階。 若這場大湮滅真的被威廉阻斷,那位威廉的身份將被無限制抬高,到時候他的處境或許會更加糟糕。 可現在他已經無法阻止威廉的企劃,唯一能做的就是接納。 甚至在魚源內心生出了一瞬間純粹的惡意,一種希望威廉依舊是在偽裝,最終來到病灶後將全體疫主殺光的惡念。 這時,公爵的話語將魚源拉回現實,“反對這項提議的人員可攜帶你們的勢力離開病灶,這一點我們不做干預。 當然你們也可以留下甚至協助我們一同搭建所謂的‘舞臺’,就目前藍圖的複雜度來看,需要多個源疫區的聯合協作才能在時限內完成。” “我支援……弧海會提供足夠的協助,我實驗裝置與海洋弧菌都可以拿來用。”魚源在經歷了一系列心理鬥爭後還是妥協了。 牙館因本身對威廉不夠熟悉,而沒有投票。 既然現在大家都持支援意見,尤賽夫主任也表示牙館會提供各種牙齒材料用於舞臺修建。 “大家傳閱一下吧,這份藍圖的複雜程度、耗材以及核心本質都在【遺傳塔】之上,如果能修建完成甚至會在建築根本上超越現有的所有源疫區,包括剛剛形成的聯合疫區。 而且這東西除了能提供針對災害的舞臺外,還有別的效果……威廉或許想要幹一件連我們都從未想過的事情” 就連公爵都罕見地擠弄著眉頭。 隨著藍圖傳閱到不同參會者手中,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凝重,魚源更是看得從嘴角流出哈喇子。 他即便拿出弧海全部的資源也無法搭建這個舞臺,必須是全體病灶的協助,才有可能完成這般複雜的工程。 當藍圖走過里根手中時,他整個人停頓了很久,直到黛斯琳校長的輕聲呼喊才讓他回過神來。 “里根,你看出什麼了嗎?”黛斯琳校長似乎從里根的眼神間看到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 “哦。” 校長接過圖紙時,她的星眸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一幅畫,而是上萬幅工程設計的畫作,精細到每一個舞臺的零件都有一張圖繪製出來,每一個元件的拼接都有詳細的過程。 她甚至從極個別部件上看到了錫安的風格,奧法羅斯提克學院的風格。 透過觀星術試著去預見這份藍圖的未來,黛斯琳晃眼間看到一副極其可怕的景象,一副超越她現有認知的影像。 回想起剛才那位縫隙間的災害,黛斯琳猛然得出一個超越理解的猜想。 嗡! 當她在大腦間實現這份猜想時,乳白色的血液從鼻孔、耳孔間流出,整個人差點就此暈厥過去。 黛斯琳校長作為人類代表也在此刻發表了支援言論,“錫安會提供全面的支援,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 隨著藍圖傳遞完畢,所有勢力表示會盡可能提供支援。 公爵也是主動擔起重任,“既然如此,我就來作為舞臺的「總工程師」協調各方面的工作,爭取在會議結束後便開始工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