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 名為【病灶】的舊世界,自世界誕生之時「疫主」的數量便有著嚴格的限制,並非世界要限制疫主這樣的強者,而是世界只能承受、容納這麼多的疫主。 不過,病灶這一世界相當特殊,它不同於其它世界在誕生時便‘根植’於位面之間,座標始終保持著不變。就如同森林間的樹木,根部只會隨著年限越扎越深,不會離開其所在的位置。 而病灶卻是一個‘活體世界’,在世界表面生長著一種特殊病變產生的通天觸鬚-「世界之足」,允許這個世界在相對稀鬆的外層位面蠕動前行,甚至對其他世界進行‘寄生’與‘感染’。 也正是這樣的世界特性迅速引來主物質位面的關注, 特派員來到舊世界時還意外發現這裡的病者潛力之大,甚至已經誕生出足以與真神匹敵的存在。 考慮到病灶的世界感染性以及潛在的危險性,在病灶發展的巔峰時期,主物質位面的聯合大軍忽然到來,戰爭一觸即發。 封鎖掉各項規則,且世界遭到嚴重破壞後,病者連最基礎的生殖都做不到,整個世界的疫病發展全面停止, 資格的數量被迫削減不說,還無法增加。 除非等到感染新的世界,藉由感染世界的規則重新發展,才可能出現更多資格。 總而言之,資格的數量已經很久沒有增加過。 而且,往往一個資格就會影響整個舊世界的疫病生態格局,已經固定下來的「資格」想要進行變更也是尤為複雜,基本就沒有出現過資格更變這一說法。 對於個體而言獲取「資格」的方法有二, 1.「賦予」 個體發展出獨特、具有代表性且有利於病灶世界發展的優質病症,達到足以影響世界生態的程度,且本身已經建立了足夠規模的組織,將被病灶賦予資格。 但隨著戰爭失敗,規則封鎖,就目前而言沒有新的資格可被賦予,這條路目前是走不通的。 除非等到新世界的到來。 2.「強奪」 以銀圈病者的身份親自挑戰疫主,正面將其擊殺,便可獲得對方的資格。 這一點的難度可想而知,病灶世界發展至今誕生的病者數以千億、萬億……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銀圈病者也有數萬名。 但能夠以銀圈狀態與疫主匹敵的存在,有史以來哪怕是滿打滿算,最多就只有三位。且他們三位也只是被認為達到疫主的水準,但真正對上疫主,獲勝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更別說要將疫主殺死。 因此,資格的更換有史以來從未有過。 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隨著威廉觀測到‘血民抬棺’而大幅提高。 無法被徹底殺死,但本身又佔據著「資格」的血君便是一個機會。 時間回到「聯合劇院」開設前的第三日。 恐懼馬戲團的兩位首席, 【演員】威廉.貝倫斯以及【小丑】亞特.克萊默正在聯手佈置著用於血民門前表演的特殊帳篷, 同時也將他們的‘孩子’以雕塑的形式安裝在帳篷最頂端。 一切搞定時,兩人共同靠在劇院的座椅上,威廉也在此刻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如果計劃一切順利,亞特你透過我們的‘孩子’接觸到了封裝著血君遺骸的棺材,有多少把握從血君身上搶來「資格」。 要知道距離戰爭結束已經有著幾千年時間, 無法被殺死的血君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我們並不清楚。說不定,祂已然在那副血棺之間恢復得七七八八,很危險哦。” 亞特卻根本不以為然,甚至露出滿口噁心的黃牙,“哈哈哈~七七八八?如果真能恢復到那種程度,這幫臭蟲就不至於花費大價錢去依附皮廠了……直接重開莊園不是更好嗎? 我可是參與過那場戰爭的,我很清楚血君這位卑劣而瘋狂的疫主遭遇到了什麼~那絕對是足以殺死疫主的‘神罰’。 即便血君的肉體不滅,其靈魂也完全支離破碎,意識更是被完全湮滅,想要恢復可沒這麼簡單。 哪怕感染了你們人類的世界,補全規則~我估計祂還是很難修復,最終還是會落得由大帝來繼承。” “嗯,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假定血君的肉體不滅,如同一具攜帶資格的‘行屍走肉’,亞特你真的有把握嗎? 而且,指不定中途還會有七侯爵,甚至大帝的干擾,甚至是血民的合作者幽邃皮廠皮爾維娜親自找伱麻煩,時間並不多哦。” 亞特依舊保持著滿口黃牙顯露在外,當著威廉的面開始脫衣服,脫掉他那感覺與面板黏在一起的寬鬆小丑服。 “你問我有沒有把握? 在威廉你數個月前找上我,說出血棺的情報以及提出合作意見時,我為什麼會直接答應?因為我在被癌宮剔除那一刻我就下定了決心,已經開始做著成為疫主的準備,做著奪取資格的準備。 讓你提前看一看吧~你想問的‘把握’就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我的身體一直都在等待著資格的入駐,等待著王位的加冕。”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