鰨�隕暱肽潛叩難芯可�苡邪鎦�!�
顧文冬百思不得其解:“你還真準備走學術路線啊?還要去美國讀研究生?我就納悶了,去美國讀書有那麼好嗎?你瞧,你和我弟一點兒都不一樣,可是在去美國唸書的問題上倒是保持高度一致。也罷,我不說什麼了。你和小航這種頂聰明的人,確實也應該為科學進步做貢獻才對。”
顧文冬並不知道,夏逸群的話只說了一半。夏逸群其實早就打定主意要去美國念研究生,離顧之航越近越好。他認為只要自己能離顧之航近一些,顧之航接受自己的機率就更大一些。可是四年實在太久了,他根本等不了。
今年冬令營裡負責物理學科的王教授覺得夏逸群是個好苗子,起了惜才之心,以去美國高校交流作為條件,向這個優秀的學生丟擲橄欖枝。夏逸群這個孩子去年參加冬令營時就被好幾所高校盯上了,王教授只想努力爭取一下,本來並未抱太大希望,誰知他開出的條件卻正中夏逸群的下懷,兩人一拍即合,當場就結下師徒之誼。
顧文冬突然把夏逸群去美國的事和顧之航聯絡起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夏逸群有些疑心顧文冬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多說多錯,便不再接他的話,而是拿起桌上的半瓶啤酒,與顧文冬的瓶子碰了碰,一口氣喝乾,掩蓋自己臉上一縱即逝的尷尬。
聞秋對這一帶不熟,他從學校出發,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KTV的所在。到場時,顧文冬同班的幾個男生正鬼哭狼嚎地唱《嘻唰唰》,另有一群人隨著節拍滿地亂蹦,一派群魔亂舞的景象。
聞秋推開門,差點被音浪掀出去。
顧文冬的江湖朋友太多,以至於聞秋和在場大部分的人都不熟。他開始尋找救命稻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夏逸群。
聞秋已經太久沒有和夏逸群說過話了。夏逸群返校後,每次和聞秋剛打個照面就立馬掉頭,聞秋看見了幾回,漸漸意識到夏逸群在躲著自己。
上次發生的意外固然尷尬,但是自己都已經不再介意了,一向豁達的夏逸群倒彆扭起來。
難道是自己喜歡夏逸群的事情被他察覺了?
聞秋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正是煩惱不已,偏偏又在此地遇上夏逸群。
聞秋進退兩難,唯有站在門口。
他的目光穿過眾人,落在夏逸群身上。
夏逸群好像又喝多了,眼角帶著醉意,正偏著頭和顧文冬說話。他的頭髮好像長長了一些,襯得他的面龐愈發稜角分明。即便是醉了,他的表情仍然和平時一樣溫和,聽顧文冬說到有趣的事情時,也會笑起來,寬闊的肩膀隨之微微顫動。
聞秋用目光描摹著那人的側臉,看得久了,聞秋覺得自己的煩惱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能看著他,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當真見了面,聞秋居然一點也不想退卻,他只覺得自己開始了一場豪賭,比環遊地球的福克先生賭注還要更大,賭上的是自己的人生。他確定自己是真喜歡夏逸群,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絕不是一條坦途,看不到結果亦無法回頭。
這條路,需要非凡的勇氣和無比的堅韌才能走下去。但試問這世間之路,又有幾條是坦途呢?
後來回想起來,聞秋覺得自己就是在這個瞬間,下定決心,突然長大。
聞秋知道夏逸群不擅飲酒,他走上前去,把夏逸群手中的酒瓶拿走。
夏逸群抬起頭,包廂裡光怪陸離的燈光有些刺眼,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聞秋太熟悉這個眼神了,當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夏逸群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夏逸群突然笑起來,向聞秋招招手,又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你來啦?過來這邊坐。”
聞秋第一次看到夏逸群對自己這樣笑,嘴角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神采飛揚。聞秋被這個笑容打動了:原來學長喝了酒之後與平時大大地不同,甚至可以說變得更加可愛。
聞秋依言坐下,和顧文冬打了個招呼。夏逸群盯著聞秋,依然笑著。
看夏逸群的樣子,之前他避開自己多半是一種錯覺吧?
連日以來壓在聞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一幫人看見進來的是個生面孔,紛紛叫顧文冬介紹介紹。聽說是一年級的學生,又見聞秋長得眉清目秀,幾個三年級的男生藉著酒勁故態復萌,擺出一副成人的姿態去逗弄這個顯然在心理和生理上都還未成年的學弟。看聞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夏逸群傾身過來,攬住他的肩,不動聲色地對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