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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規劃,你們還要進行正式考試方能成為預備學堂的學生。為此,本官與容、劉二位大人商量,決定明天對大家進行考試,希望你們認真準備。”

第二天,在陳蘭彬的主持下,幼童出洋疑業局對三十名幼童進行了統一筆試,漢文主要考寫作和句讀,同時要默寫《聖諭廣訓》十六條,英文則相對簡單一些,考二十六個字母的默寫,另外考了幾個剛剛學過的單詞,如你、我、他之類。由於這些學生在報名時就經過了容閎的口頭考核,即面試,基本素質都不錯,再加上這幾天也學了一些東西,陳蘭彬親自審閱了三十位幼童的每一份漢文試卷,所有幼童寫作基本通順,句讀比較準確,《聖諭廣訓》也沒有什麼錯別字,這樣,漢文考試也就全體透過,英文方面,英文教習出的題目本來就簡單,所有幼童都寫對了二十六個字母,簡單詞彙也差不多都對,最後的成績是容閎說了算,當然,幼童們也都透過了英文考試。

三十名幼童終於正式成為幼童出洋肄業局預備學堂的學生,接下來就是為期半年多的強化培訓了,因為,根據曾國藩和李鴻章的規劃,這些孩子在培訓之後、出洋之前還要參加最後的漢文、英文考核,才能正式成為出洋肄業的官學生。孩子們一旦置身於封閉的集體學習環境中,也就產生了濃厚的競爭意識,勤學苦讀,對這些來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來說不是難事,更何況他們大多數都讀過私塾。他們的私塾老師不止一次給他們講過這樣的對聯:

何物動人,二月杏花八月桂;

有誰催我,三更燈火五更雞。

這說得是科舉考試中的寒窗苦讀,“二月杏花”指的是朝廷每年春季的進士考試,“八月桂”指的是各省舉行的舉人考試,所謂折桂步蟾宮,說的就是考取功名。

能否透過預備學堂最後的考試,成為正式的出洋肄業官學生,對這些孩子來說,已成為當前最迫切的目標,在幼童們心目中,這就是當前的功名,雖然有時候也會想家,要是萬一沒有透過考試打道回府,那是誰都不願意想到的事。孩子們之間的相互影響是很重要的,因而個個努力,人人勤奮。詹天佑雖然原來沒有學過英語,他的英語基礎象一張白紙一樣,但他家在廣州西關,時常能在街上見到“紅毛子”,紅毛子的紅毛話有時就是英語,即使聽不懂,但多少有點印象,現在能夠學紅毛話(英語),他感到很好奇,因好奇而產生興趣,因而對英語格外地用功。為了訓練幼童們的口語,雖然有英文教習,但容閎有時候也親自來到孩子們中間,試著用簡單的口語訓練或考核一些人。漢文的學習向來是刻板的,與在私塾的學習沒什麼兩樣,學習過程中永遠聽不到笑聲,漢文教習的那張臉似乎永遠不慍不怒,沒有任何變化,師道尊嚴在漢文學習課上可以說是表現得淋漓盡致;而學習英文的時候,則略顯放鬆,特別是在練習英文口語時,英文教習或者容閎偶爾還會與孩子們逗笑。

為了安頓好這些幼童在美國的學習和生活,其實容閎很早就給在美國的老師和朋友寫了信,告知要代表大清國帶幼童前來美國求學的事。差不多三個月時間過去了,教習們教得很認真,幼童們學得很辛苦,加上封閉性訓練,沒有外界的影響,幼童們的漢文與英文長進都非常的快。

預計幼童們很快就要放洋,在傳統的端午節過後不久(公曆七月初),為了安排好幼童在美國的學業和生活,容閎就提前隻身搭船前往美國聯絡。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申城報捷(三)

動身出國前,容閎來到課室,對幼童們講道:“諸位學童,看到你們來肄業局後的進步,我和陳大人、劉大人都很滿意。過些時候你們就要參加最後的漢文、英文考試了,然後放洋去花旗國。花旗國與我大清國隔著茫茫重洋,海路兩萬餘里,即使是坐西國火輪,也需數月路程。為了安排好你們在花旗國的學業,陳蘭彬大人讓我前往花旗國聯絡安排。”

在這個地方,孩子們只有聽話的份,不要說講話,就是提問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這些孩子都是首次經過容閎面試的,在整個肄業局裡,容閎是他們第一個接觸的人,加上容閎平素表現得比其他官員和教習要親和得多,平時與大家進行英語口語互動時,還偶爾會弄些幽默的小笑話。沒有親人在身邊的這些孩子,其實差不多把容閎當自己的主心骨了,突然聽到他要先去花旗國,都不免心中產生一些悵惘。特別是那些從香港招來的廣東籍孩子們更是如此。這些孩子都是容閎親自從他們的親人手中領到這裡的,他慈祥地用目光掃過每一張熟悉的稚嫩的臉,他當然也從孩子們驚悚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