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自己的外交優長,一個利用自己的專業技術,與英俄佔領者有理有利有節地溝通,維護我大清國之利益。這樣吧,如浩,眷誠從江西遠道而來,你代我幫他接風洗塵吧。”
梁如浩說:“請大人放心,我與眷誠一定會竭誠為國家效力的。”然後轉向詹天佑說:“眷誠,咱們去我的衙門。”
詹天佑與梁如浩告別袁世凱,來到梁如浩的關內外鐵路總辦衙門。詹天佑看著梁如浩意氣風發的樣子,說:“如浩兄一向可好?”
梁如浩說:“當年自上海一別,我先是在天津西局兵工廠當繪圖員,後受命任政府德籍顧問穆麟德隨員赴朝鮮籌設海關,光緒十一年(1885),袁世凱大人任駐朝鮮通商事務大臣,我為幕僚,甲午戰前,隨袁歸國,任關內鐵路運輸處處長,當時即知你在錦州和營口任築路工程師,因我管理的都是金達交付的已修成之路,故一直無法見到在施工現場的你,其實那時候你不知道我在哪裡,我可知道你在哪裡呢。無時無刻不想見到你啊。但事務太多,故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終於如願。”
詹天佑說:“是啊,自從離開福州後,我很少見到當年幼童,有時偶而一見,也總是匆匆而別,現在回想起來,當年在上海,在哈德福真是有太多令人留戀的回憶啊。”
梁如浩說:“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我還能清晰地記起當年肄業局裡響亮的銅鑼聲,記得那搖晃腦袋的讀書聲。想想當時那些老先生逼著我們讀經書,行古禮,回國後真是都派上了用場。”
詹天佑說:“是啊,我也有同感。這次北上,看到你們幾個都這麼各有所成,我真是高興啊。”
梁如浩說:“這都要多謝袁大人。你可能也聽說,外界對袁大人有所非議,但他對我們這些懂西學的人還是很重用的,我們現在在天津當差的幾位,差不多都是他舉薦的,還有梁誠,梁誠現正隨載親王在德國呢。”
詹天佑說:“當初曾文正公與李鴻章大人保奏我們出洋,也是希望我們回來為國當差,我們至今一直在兌現著當年對朝廷的承諾,我們沒有辜負曾文正公與李鴻章大人的期望啊。”
梁如浩說:“庚子事變,已經讓大清國顏面喪盡,國家已沒有太多資本可持了,國門洞開,列強環伺,已是舉國皆知,我等今日真是任重而道遠啊。路不通,民不富,民不富,國不強,作為鐵路工程師,你的擔子將越來越重啊,詹姆斯。”
詹天佑說:“希望大清國不要再亂了。”
梁如浩說:“大家都這麼想。可是,你多少也聽說,自康梁變法失敗後,而今南方和國外已有同盟會和革命黨在活動,鼓吹暴力革命,看來,大清國要保持當前這安定也難啊。”
詹天佑說:“對國家而言,確是需要變革,可對老百姓而言,安定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暴力與戰爭有時被認為是社會革命的手段,但縱觀中外歷史,哪一次暴力革命不是以無數無辜者的生命為代價的。特別是經庚子之亂,我親眼目睹了戰爭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的苦難。”
梁如浩說:“聽說有一個叫孫逸仙的人,是我們香山縣人,他現在到處講暴力反清,真搞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麼,我真不明白他們用意何在?”
詹天佑說:“革命黨的活動我也從報紙上看到一些,但沒有深思過,希望他們能與朝廷好好溝通才行。”
梁如浩說:“這你就不瞭解了,當年孫逸仙曾經給李鴻章大人上書,希望朝廷改革,採納他的意見,但朝廷沒有理會他的意見,所以,他們現在到處鼓吹造反。不過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想好,要真是造反,憑他們民間那些力量,能對抗得了朝廷嗎?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會成功。”
詹天佑說:“成功與否倒不是重要,要者,這些人是否真得懂得建設國家,他們沒有國家管理與建設的經驗,就算是把國家交給他們,他們也不一定知道如何管理啊。”
梁如浩說:“是啊,中國這麼大,我們還是希望國家不要亂,大家實實在在為國家做點事,把國家推向繁榮富強。”
詹天佑說:“我也是這麼想,現在列強瓜分大清國已是難堪之極,如果國人不同心同德,國家一旦離亂,將不知往何處去。”
梁如浩說:“現在有一個問題是,我們都是希望國家穩定,和平發展,但不知太后和皇上怎麼想,如果他們不瞭解民情,不著眼於國家利益的長遠發展,恐怕問題會比我們知道的要可怕得多。”
詹天佑:“政治這種東西,我們在美國留學時也議論過,可是,到今天我都還是一頭霧水。算了,我們不要想那麼多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