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的性|愛林言氣得狠狠踢他一腳,說完西山的小廟時他們四目相對,良久才相視一笑低頭吃飯。
林言想,彷彿從那時開始,他心裡的天平已經開始傾向那鬼了。
自從想起前世的記憶後兩人心裡都藏了個秘密,第二天一起去了沈家園,訂了幾把黑漆椅子,博古架,茶几,書案和花瓶,全按照當年段家的樣子擺放,硬是在現代裝潢風格家裡佈置出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桌案前一盞落地棉紙檯燈,入夜後一點亮便透出著溫暖的黃|色燈光,白瓷盆裡養著睡蓮和金魚,牆壁掛了一溜兒書畫,蕭鬱親手畫的,林言磨墨,偶爾替他揉揉肩膀,低頭吻他的側臉。
在外林言溫和體貼,在朋友面前不拘小節,進了這彷彿時空交錯的地界,他只把最乖順的一面拿出來,輕輕的將戀人喚作蕭郎,在這快節奏的現代社會中給那古代來的書生一個休憩的場所。
返回人世的最初幾個月,林言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蕭鬱臉上的疲憊,在橫穿馬路時會被車鳴聲驚得一瞬間失神,在店裡買東西時會被標籤上的簡體字和進口零食難住,3D影院在放好萊塢新上映的科幻片,飛船來來去去,地球升起烈焰,石頭直衝人腦門砸來,蕭鬱不問,私下裡攥緊了林言的手,手心滿是冷汗。
最有趣的是不管是大街上還是電梯裡,他們總會遇見些衣著暴露的女孩子,衣領一直開到胸口,熱褲下露出雪白的大腿,蕭鬱跟她們擠在一起,一個勁往林言身後躲,表情說不出是驚恐還是厭惡,偏偏那幫女孩子見了蕭鬱總忍不住多看幾眼,林言瞧著那古人無所適從的樣子,有點想笑,更多的是心疼。
回家後在書房小憩,林言沏了杯茶遞給蕭鬱,問他是不是不喜歡這個時代,蕭鬱那時已經剪了頭髮,露出極英氣的一張臉,定了定神,握著林言的手說再給我點時間。
林言心疼的抱著他說真難為你,蕭鬱便湊到他耳畔,輕輕的答一句我愛你。
他們偶爾把**地點從臥室轉移到書房,林言發現此時自己竟然不討厭蕭鬱在高|潮時喊他逸涵,前生求而不得的急切讓他們在交歡時都像換了一個人,凝視對方的眼神貪婪而迷戀,每次近距離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都一陣悸動,放下窗簾,帶著挫骨揚灰似的熱忱投入每一次歡好。
這方面的和諧會讓人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滿足和欣悅裡,連林言同學都忍不住問他最近有什麼好事,每天笑嘻嘻的合不攏嘴。
怕蕭鬱一個人在家無聊,林言開始把他帶進學校陪自己聽課上自習,他驚訝的發現那書生對現代知識接受的出奇迅速,他開始學著用圓珠筆,寫簡體字,被女孩搭訕也能從容應對,在下課前提前幾分鐘溜出教室去食堂搶座位,聽過的課他記得比林言還牢,直讓林言大呼不公平。
要知道古時科舉考試萬|裡挑一,能在會試中提名計程車子都曾經站在某個頂端傲視群雄,學問這玩意光靠努力能達到優秀,但從一票兒優秀計程車子們中脫穎而出必定有絕佳的悟性,這一點兒越是跟蕭鬱相處,林言理解的越透徹,果然不過半年,他已經完全不擔心放蕭鬱一個人出門了。
然而林言還是喜歡兩個人黏在一起,用他的話說就是放他一個人溜達,一圈下來全身能被滿校園姑娘的目光看成篩子。
***操蛋。林言跟蕭鬱並肩穿過學校的小樹林,幾個女孩子盯著蕭鬱看,林言醋勁泛上來,示威似的扣住蕭鬱的手,狠狠剜了那幾個拎暖瓶的姑娘一眼。
背後響起一陣興奮的議論聲。
週末一起逛沈家園,段澤是個一輩子看慣了五湖四海珍寶的生意人,一眼就能分出好貨次貨,蕭鬱也曾經耳濡目染,記憶一恢復,兩人撿漏收古貨跟開掛了似的,低買高賣,只要是明中期之前的古物文玩基本從不打眼,久而久之手頭也算小有積蓄。
後來去拍賣會試水,剛開始全憑興趣,後來發現收藏品比普通玩件賺的多,賭的也刺激,兩人夫夫搭檔,邊玩邊掃貨,不多時竟然在圈子裡有了點名氣,
收藏界就是如此,只要有眼光,再加良好的聲譽和人品,很容易混的風生水起。
在林言快畢業時,他們一起用積蓄開了家古董行,三間大廳的裝潢乾淨大氣,兼做玉石和書畫生意,偶爾教放寒暑假的孩子們寫字下棋,四九城老少爺們自古就愛扎堆玩物件說葷|話,蕭鬱為人儒雅溫潤,禮數週全,一舉一動帶著股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謙和,時間一長,店主一筆好字一手好琴,待人可親的名聲便傳開了,從寫毛筆字兒的小孩子到戴著老花鏡看青花瓷的老爺子都喜歡他。
又過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