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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操心與瞎操心

,皎皎入懷

匐雅自然明白徐皎的意思,輕笑著答道,“不過有些事,終究是隻有他們兄弟自己說明白更好。”

徐皎點了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墨啜赫答應了她的,會找個機會與墨啜翰好好聊聊。

徐皎將這件事壓在心底,不再多談,轉而與匐雅說起了婚禮上的事兒。

墨啜處羅經過了早先內亂,又種了一回毒,雖是龍大夫妙手回春,將人搶了回來,卻是積毒頗深,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蒼老了一大頭。

徐皎跟著墨啜赫去牙帳請見時,他耷拉著眼皮坐在椅子上,從前灼灼的虎目好似都失了光彩,懨懨地一瞥她,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讓他們退下了。

讓本來準備著至少要在言語上遭受一番冷遇的徐皎很有兩分猝不及防。

婚禮前夕,墨啜處羅將墨啜赫與墨啜翰兄弟二人一道叫去了牙帳,父子三個在帳中說了整整一宿的話,說了什麼,旁人不知道。可是牙帳近身伺候的奴僕一夜裡卻連著送了三回酒,每回都是一隻大酒罈子。

徐皎看著都是心驚,父子三個而已,墨啜處羅還是那樣一副樣子,能喝得了這麼多?

清早時,墨啜赫回來了,那樣好的酒量,卻也醉得腳步虛浮,回到帳中,抱住徐皎便是連著吧唧了好幾口,徐皎也不知是被他親懵了,還是被他渾身的酒氣燻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鬆開她,踉踉蹌蹌走到榻邊,倒頭就睡了過去。

徐皎走到榻邊的幾息間,他已經打起了鼾,她垂目一看,雖是睡夢中,他也是眉目舒展,嘴角甚至淺淺勾著。

徐皎見狀,嘆了一聲,蹲身給他拖了靴子,解了衣袍,又給他蓋上了被褥,看著他的睡顏,她想道,看來這一頓酒喝得很是值得,只要他高興,醉便醉吧!

墨啜赫的酒量到底算好的,醉成了這樣,也不過睡到傍晚時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來就瞧見徐皎板著一張臉將他瞪著,他心裡登時就是一“咯噔”,一邊坐起身,一邊遲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不成?”

“欺負我?除了你,還能有誰?”徐皎哼聲道,“大醉傷身,是誰說的要與我白首相莊呢?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活不活得到白頭還兩說呢!”

墨啜赫這才明白過來,登時哭笑不得道,“原來是為了這個?我的酒量你也知道,確實是喝多了這才醉了,可這不是因為高興嗎?總之……下不為例可好?”

徐皎小臉仍是繃著,斜著眼睛乜他,“真的?”

墨啜赫點頭,“真的!我保證!”

“好吧!草原男兒一諾千金,我便信你了!”徐皎很是乾脆道,下一瞬繃著的小臉破了功,面上展開笑來,她往他跟前一撲,一雙眼睛亮晶晶,充斥著八卦之光將墨啜赫盯著,笑呵呵問道,“所以……讓你高興到酩酊大醉的到底是什麼好事兒?你們三個大男人,還是父子兄弟的,能喝一晚上的酒,到底說了什麼?”

徐皎的心裡百爪撓心,望著墨啜赫的眼神滿是期待,滿臉都寫著——告訴我,快告訴我!若是身後有條尾巴,只怕也會豎起來,控制不住地搖上一搖。

墨啜赫“……”

墨啜翰和匐雅的婚禮說是一切從簡,但該有的熱鬧還是半點兒不少。

偌大的營地裡,人們載歌載舞,歡聲一片。

看著一雙妝扮一新的新人被眾人起鬨著擁到主位坐下,往常冷若冰霜,恍若高嶺之花的匐雅都微微紅了雙頰,眼角眉梢帶出幾許羞意,墨啜翰則笑得如同傻子一般……

看著大巫對著一對新人唸唸有詞,點著他們的額頭,說著祝禱之詞……

徐皎驟然就想起了不久之前,他們的那場婚禮,好似還歷歷在目,今日看著旁人成婚,這心裡的感覺還真是莫名的有些……奇怪,卻又滿足。

手上驟然一暖,徐皎醒過神來,轉過頭就瞧見了身畔的墨啜赫,他的手與她的十指相扣,恍若密密交纏的一把鎖,難解難分。

兩人一個對視間,恍惚都看懂了對方的心境,相視一笑。

徐皎眼睛忽閃了兩下,將他的胳膊一挽,湊到他身前,仰起小臉,愛嬌地望著他,眼底卻透著兩絲狡光道,“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呢!”

徐皎清甜軟糯的嗓音滑過耳畔,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墨啜赫卻偏偏聽出了那背後隱藏著的深意,遠處,歡聲陣陣,突然遠了。

墨啜赫垂目望著徐皎一雙比天上月還要皎潔的眼睛,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胸口方寸之處急促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