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郡主的酒量不太好……”負雪有些尷尬道。
“誰說我酒量不好的?都說我沒醉了,你不信啊?不信的話,我走兩步給你看!”徐皎說著,竟是將負雪一推,歪歪扭扭走了兩步,走得多麼慘不忍睹就不說了,再邁出第三步時,她身子一軟,往後栽去,好在負雪早有準備,牢牢將她接住,可這回她半點兒雜音和動作都沒有,已是徹底醉死了過去。
四下裡,詭異地安寂了下,片刻後,長公主才扶額嘆道,“紅纓,去請趙夫人來!”今日這宴席怕是吃不了了。
徐皎沒有吃宴,就被趙夫人匆匆帶回了府去。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惠明公主和長公主的意思,沒敢多說什麼,可迎月郡主作畫時獨喝了兩壺梅子酒,結果還沒有吃宴就直接醉死過去的事兒還是傳了出去。
不過好在是沒有鬧出什麼大的笑話,到底是無傷大雅,更好在迎月郡主婚事早就定下了,又是陛下賜婚,穩穩當當的,這事兒也就是大家閒來無事的一二談資,而偌大鳳安城,從來不缺談資,等過段時日,就會有他人他事將之埋沒得無半點兒聲息。
當然了,此乃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卻說徐皎醉死過去,被趙夫人帶回了景府,卻直等到正月十一,日上三竿時,還沒有半點兒清醒的跡象。
這也醉得太厲害了吧?趙夫人來瞧時,眉心皺得緊緊。
負雪心裡卻更是隱憂重重,有些事,趙夫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譬如惠明公主對郡主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態度,譬如李五娘子對郡主莫名其妙的敵意……郡主是在李府暈過去的,到現在還是不醒,負雪越想越是發慌。
等到下晌,徐皎還是一點兒醒的跡象都沒有時,負雪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