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我現在可是離不開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偎在他胸口,徐皎輕聲道。
赫連恕眼底掠過一道暗光,有複雜的情緒如同暗潮般翻湧,卻不過一瞬,就被他壓制成了一派冷寂,他抬起手輕輕順著她的發道,“我以為你是害怕,沒想到是擔心我啊?”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徐皎從他胸口抬起頭來,不解地蹙著眉。
“若是有朝一日我的身份被揭穿,在大魏等著我的會是什麼。”
“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的身份。若是怕的話,我就離你遠遠的了,幹嘛還要嫁給你?”徐皎理所當然地反駁道。
赫連恕一哂,繼而笑了起來,抬手就揉上了她的發,“是啊!看來是我傻了,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徐皎皺著眉躲開他的手,“你又來?我的髮髻是不是與你有仇啊?再弄亂了一會兒負雪又不知會拿什麼眼神瞧我了。”徐皎一邊抱怨著,一邊趕忙整理起了髮髻。
赫連恕望著她,雙眸沉黯,好一會兒後,才幽幽道,“阿皎,將今日你我的對話忘了吧,往後也莫要再提起若是有朝一日,我的身份當真被揭穿了,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受害者,有景家,有長公主,有婉嬪,定可保你無恙。”
徐皎聽著他這番話,早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緊皺眉峰將他望著,嘴角微動,正待說些什麼,卻已是被他一把將手拉下來,又重新攏在掌心。他一雙眸子灼灼將她望著,正色道,“還有一樁事兒。那日我不是說了,有些事兒等到有機會了告訴你嗎?”
徐皎有些懷疑他是故意轉移話題呢,不然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她很是懷疑地眯眼看著他。
赫連恕恍若沒有看懂她的眼神,一邊垂眼摩挲著她的手背,一邊輕聲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惠明公主待你態度有異,而李熳對你更是抱著莫名的得意嗎?這些可能都是因為我。”
因為他?徐皎眉眼一跳,望著他的眼神已盡是驚疑,“這是為何?”她想不出那對母女與他有何瓜葛?
“那日你在李府醉酒,睡了一個日夜還未醒,我聽說時慌了神,便立刻去了李府找惠明公主。我後來與你說,你那日嚇壞了我,並非是玩笑,彼時我第一時間是懷疑你被下了毒,所以想也沒想,就去找了惠明公主。”
徐皎聽得有些莫名,“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惠明公主會想殺我?為什麼?你說與你有關,難道她是不想我嫁你?可是為什麼?”徐皎突然想到什麼,一臉驚悚地望著赫連恕道,“是不是你什麼時候招惹了李熳,她們母女都瞧中了你,想要招你做上門女婿,卻沒有想到被我中途截了胡,所以這才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我這塊兒絆腳石給踢開?搞了半天,是你惹的桃花債啊!”
赫連恕不知徐皎的腦洞竟會開得這麼大,而且不過幾息間就已經腦補了一出精彩的二女爭一夫,連未來丈母孃也要來摻和一腳的狗血大戲,他只是全然被她這一番話給震住了,直到她一雙眼睛滿是控訴地朝他看了過來,他這才陡然醒過神來,卻是哭笑不得地扶額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她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赫連恕實在是不解。
“那是為何?”徐皎仍是一臉的懷疑。
赫連恕嘆了一聲,“事情要說複雜,其實也簡單,所有的事情都緣於我與惠明公主的關係。”
徐皎抱臂將他望著,眉宇間明明白白寫著——說吧,你們什麼關係。
赫連恕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事情對徐皎坦白,但真到要說時,卻還是有那麼兩分艱澀,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得以平緩地道出那個事實,“惠明公主是生我的人。”
惠明公主是生他的人?生他的人?徐皎陡然瞠圓眼,盯了盯他,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赫連恕沉鬱著臉色,向她點了點頭。
徐皎直到夜裡回到明月居,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帳頂,了無睡意時,仍處於恍惚不敢相信的心緒之中。惠明公主居然會是赫連恕的生母?
北羯的可汗與大魏的公主居然有段過往,而且兩人還共同育有一子?
雖然赫連恕對生身父母的事說得甚是簡略,輕描淡寫,但徐皎還是知曉了個大概。惠明公主當時是隱藏身份,故意接近墨啜處羅的,也就是說,她是個細作。
難怪赫連恕會那樣牴觸自己對一箇中原女子動心,難怪墨啜處羅會那樣害怕兒子會對一箇中原女子動真心,敢情他們之間這麼波折,都是替惠明公主背鍋啊?
背鍋也就算了,她一個丟下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