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所以呢?”赫連恕望著她說著那些話時,氣鼓鼓的雙頰,忍了忍才沒有手癢地又上手去揉一把,卻是挑著眉,語調不鹹不淡地問道。
“所以你不失望,不生氣嗎?”徐皎眼兒瞪得更圓了,即便她有自信他並非為了此事才對她好,才要娶她,可這畢竟與他最開始的目的相悖,難道他不該生氣?就算不生氣,失望總該有一些吧?
赫連恕的回答卻是抬起手,毫不客氣地就彈了她一個腦瓜崩,“為什麼要失望,要生氣?難道在你心裡,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以那支私兵為前提的?只因為你做不到那個,我就要生氣?如果我真生氣了,那不還真就坐實了我心懷不軌,假情假意了?”
徐皎捂著額頭,皺著一張小臉道,“都說了別敲我的頭,敲傻了怎麼辦?”
“就是看你已經夠傻了這才敲的,看看敲一敲能不能敲聰明些。”赫連恕瞪她一眼,語調那個理直氣壯啊!
比起他們這些人來說,她確實不怎麼聰明,這一點是事實,不容反駁。徐皎委委屈屈地預設了,放下捂著額頭的手,“可是你以前”
“以前?以前你與我什麼關係,現在呢?你與我又是什麼關係?”赫連恕截斷她的話,反問道,一雙眸子微眯將她望著,眼裡隱隱射出威脅的冷光,好似在警告徐皎,她若說錯了一個字,他就要好好收拾她。
在那冷光的迫視下,徐皎福至心靈,點點頭,正色道,“我明白了,關係不同,待遇不同。往後我不會再提這事兒了。”
要說聰明,徐皎真算不上頂聰明,不過吧,這看眼色、識時務的,卻是無人能出其右。
赫連恕眼底的冷光收起,眯眼笑了起來,抬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頭頂,道一聲,“乖!”
徐皎哼一聲,揮開他的手,她是小狗嗎?一撅嘴,傲嬌地將頭撇到一邊。
赫連恕眼底笑意隱隱,轉手開啟手邊一個匣子,從中拿出點兒什麼東西,送到徐皎跟前,“看你這麼乖,獎勵你的。”
徐皎很想有骨氣地繼續傲嬌著,可一股淡淡的甜香竄進鼻間,勾得她腹中饞蟲蹦躂得歡實起來,她沒有忍住,偷偷回眸一看,眼睛亮起,再移不開了。
“棗泥糕?”話落時,已經一把搶了過去,掂起一塊兒就往嘴裡送,咬了一口,就是齒頰生香,外皮酥脆,內裡棗泥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徐皎滿足地眯起眼來,一邊含著棗泥糕,一邊有些含糊不清道,“方才在席上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偏生對著李煥和徐皌那兩張讓人食不下咽的臉,我都沒吃什麼,實在是暴殄天物。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餓了,還恰好準備了這個?”
這裡荒郊野嶺的,他會魔法不成?能憑空變出美食來?
“我可沒有神通廣大到能算出你今晚要餓肚子,只是帶著你出門,有備無患罷了。”赫連恕仍是冷言冷語。
又是一個有備無患。倒好像她當真就是個嬌氣的麻煩精似的。他身邊才要長備藥啊,點心的。
徐皎一邊腹誹著,一邊仍是吃得格外歡快。
“你慢著點兒,小心噎著。”馬車內也備了茶水的,用暖籠溫著,不冷,也不燙嘴,溫溫的,剛好。赫連恕忙倒了一杯,送到徐皎唇邊。徐皎就著他的手一口茶,一口點心的,解決了兩塊兒棗泥糕,這才覺得肚裡好受了些。
瞄見身旁的赫連恕,忙也掂起一塊兒送到他嘴邊,“你方才也沒吃什麼吧,你也吃一塊兒。”
赫連恕下意識地就是皺起眉來,“太甜了。”
“總比餓肚子強。這樣,你吃酥皮,我吃棗泥餡兒,我倆合作愉快。”徐皎雙目亮亮地提了個主意,“快點兒!”
酥皮他勉強還能接受,赫連恕難掩嫌棄地張開口來,兩人就這樣,一個端茶,一個掂著點心的,你一個口我一口地將那一包點心都吃了個精光,還順帶喝了半壺溫茶。
然後徐皎惦著吃得滾圓的小肚皮,打了個嗝兒,苦笑道,“吃撐著了。”
赫連恕抿嘴一笑道,“也進城了,要不,咱們下去走走,消消食?”
徐皎忙著吃東西,可不知道走到何處了,忙掀開車簾就探頭往外看去,見外頭長街寬敞,華燈隱隱,還真是進城了,不由納罕地轉頭往他看去道,“你怎麼知道?”方才他不也忙著和她一邊吃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嗎?他也不曾掀開車簾往外去看啊,又還沒有到宵禁時分,走的也不是特別熱鬧的街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進城了的?
“方才咱們出城用了多少時辰,走了些什麼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