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這位是惠明公主家的五娘子,不知小郎君是哪家的,說出來,說不得大家都識得”徐皎輕聲曼笑。
可惜,有人不領情,“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醒過神來的李熳張口就沒有好話,一邊說著,一邊瞪了一下徐皎,又狠狠剜了那少年一眼,便是驀地轉身,拔腿就走。
“熳熳!”周俏急聲喊道,她又為難地轉頭望向徐皎,“阿皎姐姐,熳熳她只是性子急,沒有壞心的。”
徐皎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點點頭微笑道,“你去看看她吧!”
周俏舒了一口氣,要邁步前,卻想起什麼,忙蹲身朝著那少年的方向深福一禮道,“方才對不住了,郎君。”
少年似有些驚訝,抬起頭往周俏看來,周俏被那目光一觸,卻是窘得頃刻紅了臉,急急忙忙轉身,避開少年的視線便是跑走,追李熳去了。
少年收回視線朝著徐皎和王菀一拱手道,“今日之事,也是我們失禮在先,對不住!”說罷,不等徐皎兩人說什麼,竟是與他那一群夥伴使了個眼色,一群少年就是急急走了。
方才還看著要幹架的架勢,這頃刻間居然就走了個乾淨,讓徐皎驟然生出一種自己老了,有些趕不上這些叛逆期小屁孩兒思維的錯覺來。
望著已經跑遠的那少年,徐皎嘟囔道,“那是誰家的小郎君,怎麼瞧著有些眼熟的樣子?”
“魏國公府的小六,五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喚作魏祁!”王菀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輕聲道,一雙眼睛望著少年離開的方向。
徐皎聽她走近時,轉了頭,聽得這話,驀然轉頭驚望向少年已經遠去的背影,難怪了,方才覺得少年的眉眼很是眼熟,原來,竟是五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啊!
“走吧!”好一會兒後,王菀朝著徐皎伸出手。
兩人攜手默然朝著方才來的方向緩緩而去,眼看著就要到繡帳所在時,王菀停了步,“我就不進去了。我今日本是出來透氣的,不想與那些人應酬。”
徐皎瞭解地點了點頭,緊了緊她的手道,“我與你說的話記在心上,照顧好自己。”
“嗯。”王菀點了點頭,“還有一樁事兒”王菀略作沉吟,“前幾日,陛下到我宮中,不經意間提起了早前送過你一幅九嶷先生的畫作,說不知你臨摹得如何了。”
徐皎眼中極快地掠過一道陰影,在王菀略帶憂慮的目光掃過來時,她笑著點點頭道,“放心,我心裡有數。既是要走,便自去吧!”
王菀嘴角翕張,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是化為一記嘆息,鬆開了她的手,“走了!”然後便是轉身邁步。
徐皎站在高處,見著她的身影步下緩坡,直到她上了馬車,馬車駛遠,再瞧不見了,她這才反身步進繡帳中。
“婉嬪娘娘呢?”見她一人回來,惠明公主輕聲問道。
“娘娘身子嬌弱,逛了一會兒有些吃不消,所以已是回宮去了,讓我代她向殿下致歉。”徐皎朝著惠明公主欠了欠身。
王菀本就是不請自來,惠明公主自然也不會太過在意,輕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徐皎便也走了開來,見李熳和周俏兩個小姑娘坐在一處,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看樣子方才的事兒並沒有引來多少波瀾。
徐皎走過去,李熳的表情立刻微乎其微地變了。身子動了動,似是想起身就走,又不甘示弱,便是勉強忍了下來。
徐皎無視她的表情,徑自走到周俏身邊蹲下,輕笑著道,“今日天氣好,來的時候給你帶了紙鳶,我親手做的。”
話未說完,周俏臉上已是展開燦爛的笑來。
徐皎面上的笑亦是跟著擴大,“負雪就在外頭,你去尋她,讓她拿給你,去好好玩兒一會兒。”
“謝謝阿皎姐姐!”周俏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轉過頭,很是興奮地對李熳道,“熳熳,咱們一塊兒去放紙鳶吧?我跟你說,阿皎姐姐的手可巧了,她畫的畫最好看,做的紙鳶一定也是最棒的。”
李熳卻是面色複雜地往徐皎看來,徐皎恍若不知,說完那番話後,便是離開了。
於是李熳清了清喉嚨,才用一種很是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了一句,“好吧!”
兩個小姑娘手拉著手跑了出去,徐皎轉頭望著她們的背影,嘴角亦是勾起一抹笑來,居然是個這樣彆扭的性子。這一點,倒是與某人有些相似啊!
之後的宴席倒是平順,惠明公主未曾過多地關注她,盡職地做好一個東道,將客人們招呼得甚好,賓主盡歡。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