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身體不好?徐皎有些意外地挑眉又往李熳望去。目光不經意間卻觸及到了不遠處坐著的惠明公主等人……
不!李熳那日的舉動如果只是因著她被寵壞了,那倒還簡單,可顯然並不是。
徐皎思緒飛轉間,四下裡的氣氛略有些變了。
御園裡多了一些男子,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多是來與家人團聚,也有來尋自己的意中人的。
大魏這方面自來開明,這一點,徐皎倒很是喜歡。
“郡主!”正在這時,負雪到她耳邊輕聲喚了一句。
邊上王菀更是不客氣地肘了她一下,徐皎抬起頭來,見王菀壞笑著下巴往某個方向一遞,她心頭不由得一動,抬起眼順著那個方向望了過去,就見著不遠處的一叢翠竹前立著一人。
一身的玄衣,流於周身的冷冽,與此時花紅柳綠,歡聲笑語的御園格格不入,徐皎的嘴角卻是悄悄翹了起來。
赫連恕許是也瞧見了她,視線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雖然一句話也沒說,徐皎卻好似明白了什麼。
明白的還不只她一人,邊上王菀又輕輕肘了她一下道,“去吧!好好說會兒話,記得開宴前回來就是。”
徐皎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她一眼,卻到底是剋制不住心頭的澎湃,站了起來,往赫連恕走了過去。
負雪自然也是忙跟上了。
赫連恕那通身的冷冽,一經出現,便引得御園內的人紛紛注意。見著徐皎走過去,本來還在為他為何出現在這裡而納罕的人,登時都明白了過來。
那頭的太后和長公主等人自然也是瞧見了的。
太后便是笑著道,“阿皎這個未來的夫婿看著是個冷情的,如今看來,倒也還算有些可取之處。”
有些事長公主是連太后也未曾告訴的,聞言也只得含糊道,“他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們知道什麼。不過阿皎性子好,還怕人不喜歡嗎?”
太后聽著,笑得更厲害了,伸出手顫巍巍將她指著道,“沒有你這樣誇自個兒閨女的。”
邊上惠明公主也是笑著,可目光望著那個方向,眼裡卻是一片莫名的翳色。當中還有一點奇異的光芒閃爍,卻不過一縱,就被翻湧而上的暗色吞沒殆盡。
那頭,徐皎走過去,與赫連恕說了兩句話,兩人便是轉過身,一前一後走開了。
他們走開了,御園內對他們的議論卻並未因此停止。
“那便是阿皎的未婚夫婿了?”惠明公主轉頭望向長公主,笑問道。
長公主淡淡嗯了一聲,“陛下親封的緝事衛統領赫連恕,滿朝上下的人都喊他一聲赫連都督。不過,你沒有聽說過嗎?他可是現任的文樓之主。”後頭的話沒有說出口,望著惠明公主的目光卻多了兩分疑慮。
惠明公主面上似有些意外,輕輕“啊”了一聲,這才道,“我與文樓已經斷了聯絡十幾年了,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恕……寬宥也,倒是個好名字。”惠明公主說著,垂下眼,長睫覆下,遮掩了眸中思緒,嘴角的笑容不知為何單薄了兩分。
“不怪你奇怪,當初我知曉時也是不敢相信。你說,杜文仲怎麼能教出這麼一個冷酷性子的孩子來?”長公主淡淡笑道。
“居然還是杜師兄親自教導的嗎?”惠明公主抬起眼來,滿眼的驚訝和不敢置信,“這孩子又是杜師兄的弟子,又是阿皎的未婚夫婿,倒是讓我更好奇了些,阿姐得尋個機會,將人引見給我認識認識才是。”
長公主點點頭道,“過些時候吧,總有機會的。”
赫連恕和徐皎兩人一路朝著僻靜處走,直走到人少的地方,赫連恕才緩下步子,轉頭將手遞給她,面上的表情雖還不是特別生動,卻比方才在人前不知要和緩了多少。
徐皎笑著將手伸過去,由他握住,她也不問要去哪兒,只被他牽著往前走。
赫連恕在一處亭子停了下來,那亭子邊上是一架生得極好的忍冬藤,即便這個時節,仍是枝葉茂密,將一方亭子遮掩了大半。他們往那忍冬藤後一站,外頭再有蘇勒和負雪兩人放哨,恁誰也別想瞧見他們在做什麼。
因而徐皎不等赫連恕鬆開手,就是撲進他懷裡,靠著他的胸口,閉上眼睛,哀怨地嘆了一聲道,“我好幾個夜裡都沒有睡好了,那黑眼圈兒重的,連脂粉都快遮不住了,今日上妝時,被負雪好一通數落。我都怕再這麼下去,不等嫁你,我就成黃臉婆了。”
赫連恕被她撲得一愣,再聽她的話就是笑了起來,將她自懷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