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能夠平順自然是好,還望著往後也一直平順下去才好。
徐皎的祈禱起了效用,至少接下來的兩日都很是平順,一不留神,就到了除夕。
景家人如往常一般平平淡淡吃了一頓團圓飯,大過年的,居然也是半點兒不熱鬧。好在,景尚書和吳老夫人都算性子豁達的人,飯罷,就擺了擺手道,“都各自去玩兒你們的,別守在跟前了!”
景大老爺和嚴夫人自然是趕忙走了,趙夫人今日因著過年了,自家夫君也沒有“回來”,興致有些不高,便也回了蘅蕪苑。
院子裡買了些爆竹和花炮,景珊這會兒倒還有些少女心性,拉著幾個丫鬟小廝一併放去了,笑語聲聲中,總算多了些過年的熱鬧。
徐皎攏了攏大毛衣裳的衣襟,也走出了花廳,卻只是站在簷下,遠遠看著,嘴角帶著慣常甜美的笑。
“怎麼不和他們一道玩兒去?”身邊驟然傳來一聲問,徐皎轉頭就瞧見景欽和景鐸兩人不知何時也從花廳內出來了,與她並肩立在了簷下,再細看時就被景鐸那身扎眼的孔雀藍險些亮瞎了眼。
兩人一樣的身高,一樣的長相,若是穿上一樣的衣裳,怕是連他們的親生母親都未必能分出誰是誰,可遍鳳安城的人卻沒有一個會錯認他們。這都要拜景鐸張揚的孔雀屬性所賜,他是在用生命向所有人證明他和景欽的不同啊!
她的發愣讓景家兄弟都轉頭,神色莫名看了過來。
景欽只是狐疑地蹙了蹙眉梢,景鐸卻是將手裡的摺扇輕輕拍打著,笑呵呵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今日大哥哥這身打扮太帥氣逼人,讓咱們家阿皎都看傻了?”
景欽眉心深攢,帶著兩分無語瞥了一眼神色飛揚,自信過頭的景鐸。
徐皎嘴角抽動了一下,直接無視了景鐸的話,輕聲回道,“大過年的,大姐姐難得這麼開心,我還是不去掃她的興了。”
她和景珊兩人八字不合,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兒,讓她和景珊一起玩兒……那誰能高興得了?
“而且,我不放心我母親,這就要準備回去陪她了。”
景欽略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陪嬸孃要緊!”
徐皎屈膝行了禮,正要告辭而去,就聽著景欽道,“等等!”說著已是從袖子裡取出一隻看上去就沉甸甸的荷包來,遞給徐皎道,“過年了,給你的壓歲錢!想買什麼自個兒買!”
那荷包很是壓手,徐皎有些愕然地抬眼愣愣望著景欽,景鐸卻也跟著掏出只荷包遞給她,道,“你大哥哥我自來比較拮据你知道的,所以比不上你二哥哥出手大方,阿皎可莫要嫌棄。”
徐皎哪裡會嫌棄,捧著兩隻荷包,謝了一聲。
“去吧!”景欽輕聲催促她。
她點了點頭,邁步而去,走遠了還能聽見景鐸不滿的抱怨,“這大過年的,本來可以一起行個花令,玩兒個雙陸的,你倒好,將她放回去了,就你和我兩個人玩兒啊?”
“你可以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啊,你還會沒人陪你玩兒嗎?”景欽淡淡回道。
“我也想啊!可今天是除夕啊,往哪裡找人去?就只能委屈你陪我一道玩兒了。不過你說說怎麼玩兒?”
“喝酒吧!”
“好啊,喝酒!走走走!我知道老頭子藏著兩罈子好酒,不敢讓祖母曉得,咱倆去偷一罈子嚐嚐鮮!”
那些聲音漸漸在身後遠去,徐皎勾著唇角,笑了。
回了蘅蕪苑,趙夫人果真拉著她數落了她爹一番,“年節了,居然也不回來,是不是等到你出嫁他也不露面?”
“父親信裡不是說了嗎?到處都是大雪封山,路上不好走。你看,他還專程作了畫送回來,母親看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徐皎說著,將手邊那幅畫展了開來,畫上畫的正是南邊的秀美山峰,至於信,自然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為了模仿出幾可亂真的字跡,以及九嶷先生的口吻,她可是厚著臉皮,將趙夫人珍藏著的,他們夫妻之間所有來往的信件都研讀了個遍。
看著那幅畫,趙夫人的神色總算稍霽,“你這父親真的是個畫痴,在他心裡,只有這畫才是頭一位的,連咱們母女倆都要往後排。畫這麼一幅風景做什麼?倒還不如畫一幅他自己的畫像,也讓我瞧瞧他是不是瘦了。”
“父親是個慣常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他即便真的捎來自畫像,說不得沒瘦反倒胖了呢,哪裡能信?畫這風景多好啊,母親你要為了父親盡孝,為了我留在鳳安,不能與父親同遊,父親這